產科室的長廊上,思虞沒什麼表情的望著母親:“媽,現在您相信我沒懷孕了吧?還是您還想要我做什麼其他檢查?”
沈碧如看她一眼,沉著臉道:“你不是說要照顧微微到她好為止?她下午出院,我會接她回家裡住,你從今天開始照顧她到她的傷好為止。”
思虞望著走向電梯口的母親,緩緩出聲:“您想以此分開我和哥?”
沈碧如身形一頓,沒回頭,卻道:“亂/倫做出這種醜事還敢到處張揚,我慶幸你不是我親生的,我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思虞閉上眼,徹底對母親不再抱有任何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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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虞,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寒微充滿關切的聲音入耳。
思虞抬眼,望著臉上雖然傷口癒合但依舊用紗布遮掩傷疤的寒微,目光像是膠住了般定在她臉上眨也不眨。
寒微被她這樣看著心裡有些發虛。
“怎麼這樣看我?”她故做困惑地問。
思虞盯著她良久才開口:“寒微,你在現實中有沒有碰到過那種在人前一套人後又另外一套、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配合
得天衣無縫而不輕易被人察覺的人?”
寒微以為她是看穿了什麼在影射自己,被子下的手不自覺握緊,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你說的什麼我沒聽懂。”
“是麼?那換個說法,你身邊有沒有表裡不一的朋友?”
這次寒微臉色微微變了變,連聲音都有些支吾,“什、什麼意思?我、我最好的朋友也就只有你一個。”
思虞不說話了,腦海裡卻思緒飛快轉動。
寒微這個人讓她越來越不瞭解。
許多事情她都讓她懷疑,除了上次她懷疑寒微向母親告密那件事,這次母親突然跑去質問她是不是懷孕了這件事更讓她對寒微產生了質疑。
她想起那次寒微開玩笑說她是不是懷孕了,當時就想提醒她別告訴母親,只是那刻她急著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懷孕了,所以走得匆忙一時忘了。
直到母親今天突然找去她才想起這回事,並認定應該是寒微在母親面前說了什麼。
只是寒微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冷錫雲的事,所以才一次次利用母親拆散他們?
可如果寒微真的是知道了他們兄妹的事想拆散他們,那上次車禍事件中她又為什麼要捨身救自己?
如果當時被車撞的人是她,站在寒微的立場不應該是皆大歡喜嗎?那她應該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救自己才對。
還是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寒微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小人?
“思虞,你是不是又懷疑我什麼?”寒微試探地問。
思虞斂住神遊的思緒,收回視線搖頭。
“你爸肯讓你去我家住嗎?”她岔開話題。
寒微露出像是有些羞澀的笑:“上次如姨說讓我嫁給錫雲哥,我爸已經把錫雲哥看成了女婿,當然不會反對我去你家住。”
其實她也沒想到沈碧如會接她回冷家住,這無疑是把她當做了冷家的兒媳。
思虞聽得心頭髮苦,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思虞,你說錫雲哥會和我結婚嗎?”
寒微的問題讓思虞感覺心口像被針扎一樣的難受,“寒微,你明知道他心裡有喜歡的女人,為什麼還執意要喜歡他?難道你不介意他心裡有別的女人?”
“我當然介意,可我真的很喜歡錫雲哥,如果不能嫁給他,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就是我的夢想,我連做夢都夢見自己嫁給他,而我相信只要他肯娶我,我們就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思虞不知道寒微的自信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