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岑觀雨神色複雜的望著女兒,良久才道:“爸爸出差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岑觀雨搖頭,落寞的神情讓思虞心裡也跟著難受。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
冷錫雲離開公司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上了車邊發動車子邊撥思虞的電話,好一會電話才接通,思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錫雲,觀雨喝醉了……雅雅也睡著了,你快來……我在……觀雨你別喝了……”
冷錫雲蹙眉,腦海裡浮現思虞一手抱著熟睡的雅雅,一手接著電話,卻又不時想去搶岑觀雨手中的酒杯的畫面。
世間最難過的一關就是情關,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曾被折磨得幾近崩潰,又何況是岑觀雨那個外剛內柔的小女人?
他收了電話,駕車離開。
這邊思虞見岑觀雨把白酒當開水喝,簡直欲哭無淚,後悔吃飯的時候勸她喝點酒解愁,結果岑觀雨喝起來沒完沒了。
她把睡著的雅雅小心翼翼放到沙發上,然後去搶岑觀雨手上的酒杯。
“思虞,我心裡好難受,你讓我喝,我醉了就不難受了……”岑觀雨美目迷離的閃避她伸來的手。
“可是你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怎麼可能就醉了?我可是千杯不醉,齊莘都喝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了齊莘,岑觀雨忽然安靜下來,任思虞搶走了她手裡的酒杯,但同時眼淚也順著眼角迅速的滑落。
“觀雨。”思虞按住她的肩,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說齊莘和小萱在大街上相擁或許是個誤會,這種安慰的話連她自己都難以信服,又何況是岑觀雨?
“觀雨,你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別往壞處想。”好不容易憋出幾句安慰的話,卻在岑觀雨的眼淚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岑觀雨閉上眼默默的邊流淚邊道:“我最不能容忍的不是他不愛我,而是他把我當個傻瓜……他要和她舊情復燃大可以挑明,我會成全他給他自由……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也可以給他自由,我馬上就和他離婚……”
思虞愕然:“你、你要和齊莘離婚?”還真被兒子說中了?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累了……”岑觀雨雙手撐著桌面有些費力的站起來:“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你送我回去吧。”
說著轉過身要去抱雅雅。
“我已經打了電話給錫雲,他現在過來了,我們再等等。”思虞扶著搖搖欲墜的她在沙發空餘的地方坐下,又從包裡掏出電話要打給冷錫雲,看他過來沒有。
正要撥號,門被推開,冷錫雲出現在門口。
“怎麼喝這麼多?”冷錫雲聞到空氣中瀰漫開的濃烈酒氣,皺眉問。
思虞苦笑:“別問了,你抱雅雅,我扶觀雨,先送她們回家。”
冷錫雲瞥了眼似乎醉得很厲害的岑觀雨,擔心思虞一個人扶不穩她反有可能被她帶倒,也沒和思虞商量,走過去將岑觀雨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思虞見狀只好去抱雅雅。
冷錫雲把已經陷入半昏迷的岑觀雨放到車後座,聽她迷迷糊糊喊著齊莘的名字,劍眉擰成結。
看來有些事還是要管一管,倘若齊莘真的對不起岑觀雨,那他就太讓他們幾個發小失望了。
關上後座車門見思虞抱著雅雅走過來,他開啟副駕車門。
“你抱著她坐在前面。”
“那我的車呢?”
“我讓黃勃來開回去。”
思虞點頭。
“錫雲,我剛聽觀雨說她要成全齊莘和小萱,和他離婚。”
在冷錫雲發動車子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