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處今天在不在?你讓她立即聯絡我。”
電話那端叫路徵的男人忖了片刻才回他:“阿耀,我記得我和你說個那個女孩的事,你怎麼還問我?”
關耀之一楞:“你和我說過什麼?”
“你大哥生日當晚大雪路滑,那個女孩去酒店途中發生車禍,她和計程車司機都是當場死亡,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而我知道後第一時間和你聯絡,不過你那時在和刑磊他們喝酒,有可能過後忘了也說不定。”
關耀之一聽嚇出一身冷汗——既然給大哥找的那個女孩死了,那當晚和大哥滾了一夜床單的又是誰?
想起剛才大哥在電話裡警告的最後一句,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沒敢再往下細想,下床換了衣服連洗漱和收拾行李都顧不得,匆匆邊往外走邊撥通一組號碼,接通後不待對方開口就說:“阿東,我現在飛義大利,你空出時間來接我,另外不要告訴凌風和刑磊他們幾個我去你那邊,免得我大哥找到我……”
************************************
關景之一直等到中午,仍沒等到關耀之的電話,再撥過去,居然提示使用者已經關機。
以他對自家弟弟的瞭解,那混蛋一般是在做了虧心事的情況下才會關機到處躲他。
這麼看來,那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那個花錢買來的,而是……他回眸望向病床上仍處於昏迷的小丫頭,想起那次在酒店醒來看到床單上那一大片血跡,手心不禁一陣潮溼發寒。
難怪她第二天就搬回了自己房間睡,還連在家都戴著圍巾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也不再給他準備一日三餐,甚至還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我喝醉沒關係,我又不會強迫你……你喝醉就不行,我好痛……我不想要了……
腦海裡忽然竄過那晚她喝得半醉時說的話,當時他並沒多想,只當她是在說喝醉酒了頭痛,不想要了,原來……
他不自覺握拳,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幾場春/夢裡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不論五官輪廓還是氣息都像她。
——
晚上八點多,宋碧菡才幽幽醒轉。
關景之就坐在她病床邊,見她醒來也沒開口,只是目不轉瞬的望著她。
相較他的冷靜,宋碧菡卻滿臉惶恐。
呼吸裡攙入的味道及視野裡映入的那片刺目的白讓她意識到自己是置身醫院,而下腹在她意識清醒後隱隱傳來的墜脹感也瞬間激起她昏迷前的記憶。
她臉色更白,眼眶裡也迅速浮上淚意,又順著眼角滑落。
關景之仍凝著她一動不動,直到她忍耐不住發出幼獸般的嗚咽聲,他才起身抽了把面紙替她擦拭眼淚。
宋碧菡閉上眼,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為什麼瞞著我?”
關景之忽然開口,目光居高臨下望著她,黑眸無瀾。
宋碧菡聽他說話的口吻儼然是已經知道真相,心裡更是說不出的難堪和難過。
“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你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我?”
“……”
“到底是我欠了你的還是你欠了我的?”
“……”
“別哭了。”他又抽了把面紙,這次像是有些無奈的嘆了聲,“餓不餓?我讓盧秘書送些吃的過來。”
宋碧菡仍閉著眼沒回他,眼淚還是沒能忍住。
關景之望著她,眉頭擰攏:“宋碧菡,如果你想告我,我不會推卸責任,還是你希望我去自首?”
他這麼一說,宋碧菡立即瞠大淚眼,隨即猛搖頭。
“那你有什麼打算?”
“……”
“我另外給你找一處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