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菡像是睡著了，連被關景之抱到車上都沒察覺。
把她送回公寓，抱她回房時開燈看到床頭那一幅幾乎佔了半面牆的照片，他明顯楞了楞，像是沒想到她居然把他的照片做成這麼大一張掛在房裡。
掀開被子俯身把她放到床上，那雙纏在頸項上的手臂卻撥不下來。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神色微慍：“還裝？你不累？”
“……”
宋碧菡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對上頭頂那雙深黑如墨的眸瞳，開口為自己辯解：“我沒裝，是真的睡著了，只不過在你從我身上找鑰匙時醒了。”
“放手。”他扣住她纏著自己頸項的一隻手腕。
宋碧菡沒動，仍目光定定望著他。
“沒想到真的讓我碰上奇蹟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她把他的臉又拉下一些，兩張臉的距離僅有5公分，是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拂過對方面孔的距離。
“都兩年多了，你還真的是說到做到，這麼長時間對我不聞不問，你難道從來沒想過我嗎？”
“我看你是真的醉得不輕。”關景之用力拉下她的手，她卻忽然坐起撲過來抱住他。
“別走。”
關景之瞪著她咬牙——每次都這樣，一和她見面就糾纏不休，所以這兩年多來對她不聞不問的決定是對的，照她對他的這種痴迷狀況，如果真給她幾分顏色，估計她的心思根本早就不會用在學業上了。
“宋碧菡，不要讓我覺得你賤。”他開口說出傷人的話。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賤，明知道你不會回我電話和簡訊，我還是每天照打照發。那麼你呢？”宋碧菡仰頭看他，美眸噙著一絲困惑：“你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你可以因為擔心我出事而連夜跑去老家找我，卻不能給我一點點回應？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是什麼。”
“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怎麼回應？”
“我不信，你明明對我那麼好，連盧秘書都說他跟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對誰這麼好。”
“我那是可憐你，連同情都算不上，你不要混淆。”
“我不管，我就當做是你喜歡我。”
“……”
“別走了，好嗎？我真的很想你。”宋碧菡抱住他的腰從被子裡鑽出來，雙臂一點點往上攀，勾住他的頸項摟住，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和古龍水混合成的味道，吸入體內，讓她的心莫名有些蠢蠢欲動。
“景之……”她輕輕喚他，拉長的尾音無盡纏綿。
關景之始終冷眼以對，凝著她不斷往他的唇壓下欲吻上來的那兩片唇瓣，冷聲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留我下來意味著要發生什麼。”
宋碧菡僵了一僵，美目鎖定他：“我這次絕對不會被你嚇唬到。”
“嚇唬？”關景之微眯眸，“你已經成年，我不用再揹負和未成年發生性/關係的負罪感，你留我下來，我會連本帶利把你欠我的全部要回來。”
宋碧菡愕然：“我欠你什麼？”
關景之冷哼，不答反問：“你確定還要我留下來？”
“……”
“下去，別給我再胡鬧！”他冷斥。
宋碧菡蹙著秀眉遲疑了幾秒，心一橫，抱著死就死的決心閉上眼就朝他的唇落下。
這次換關景之楞住，等到她邊含住他的唇笨拙的吮/吻邊手忙腳亂的剝他的外套他才回神，大手捏緊她下顎，以讓她感到疼痛的力道迫使她鬆口。
宋碧菡疼得倒抽氣，口齒不清的問他：“我敢讓你留下來，怎麼你又不敢做了？”
她這句挑釁的話並沒讓關景之頭腦發熱的將她撲倒，單手製住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