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剛好洗過澡套上浴袍走來廚房,聽到刀落地的聲音,抬眼看來又見宋碧菡似乎傻住般無法動彈,眉梢習慣性的擰攏,走過來拉開她。
“怎麼了?”
宋碧菡回神,撫著額搖頭。
“是不是這幾天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太累了?”關景之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你去休息,我自己來弄。”
“景之,我想和你說件事。”
“什麼?”
“我——”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客廳傳來的座機鈴聲打斷。
“我先去接電話。”
關景之若有所思的目送她走去客廳的背影,頓了頓,關了瓦斯跟過去。
拿起話筒,還沒出聲,電話那邊就已經有個哽咽的聲音響起:“姐姐,她剛才……走了……”
宋碧菡身子一僵,渾身血液如同瞬間結冰,冷到極致。
“下午她忽然氣色好轉,說想吃東西,我喂她喝了小半碗粥……她看起來真的精神很好,就像是快病癒的人一樣,還跟我念叨說等你帶小多和夏夏過來,她一定要一家人在一起照張全家福,可沒想到……”
宋碧菡渾身脫力般鬆了手中的話筒,身子也跟著發軟,下滑時卻有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攬住她的腰抱入懷。
——————
(下星期我加更補回今天和昨天欠的~~)
總裁的幼寵番外(5)
直升機降落在g市時天邊仍是一片蒙朧夜色。
連夜陪同宋碧菡一起過來的關景之聯絡宋承謠,得知唐美芳的遺體已經運回王悸恆家中,因此兩人直奔王悸恆的家。
王家燈火通明,氣派的建築物卻被一股濃郁的哀傷籠罩,讓人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王家來開門的管家本來想問兩人找誰,抬眼看到宋碧菡那張臉就楞住了,隨即側身退開給兩人讓道。
大堂已經被設成靈堂,宋碧菡每走近一步便感覺體內的熱度流失一分,漸漸手腳冷得發抖溴。
關景之睇她一眼,不著痕跡的捉住她冰涼的小手含在自己寬大滾燙的掌心裡,無聲的安撫。
跪在靈堂前的宋承謠聽到腳步聲緩緩回頭,俊朗的面容一派憔悴,眼眶也紅腫明顯。
“姐姐,姐夫……”
他剛喚過兩人,餘下的話便被湧到喉嚨的哽咽堵住發不出聲。
宋碧菡目光盯著前方,渾身輕顫,卻沒勇氣上前去看那扇棺材裡躺著的已經了無生氣的母親。
她強迫自己轉開眼,卻看到跪在棺材另一側的王悸恆,他像是驟然蒼老了許多,和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意氣風發相比,儼然是天壤之別。
她想起那次在醫院王悸恆對病重的母親說他只有她了,而現在母親離開,他真真正正變成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念及此,心裡仍是有些為這個男人感到難受。
拋開他和父親的恩怨情仇不講,他在愛情上的付出卻絕對讓人動容。
不管當初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和母親在一起,可這幾十年他一直守候在母親身邊,疼愛‘情敵’的兒子,試問世間有多少男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以他在g市發跡後的身家,他即使是先天不育,也完全可以像大多的有錢人包二奶三奶那般找一些年輕貌美的女人瀟灑快活,可他卻對母親始終如一。
那日她就是在醫院看到他和母親的互動,才忽然想明白,其實王悸恆才是他們當中最可憐可悲的人。
————
葬禮兩天後舉行。
宋碧菡知道關景之工作繁忙且惜時如金,催促他獨自回B市,而關景之卻留了下來陪她,並配合安排葬禮事宜。
唐美芳是以王悸恆亡妻的身份立墓碑,墓碑上同時還刻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