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莫名其妙發怒攻擊思虞,說話的口氣不由得有些重,“再說婚姻大事還是以兒女是否中意為主,他都那麼大的人了,他自己喜歡就好,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我管太多?”遲卉瞪著丈夫冷笑,“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和誰的女兒?朕”
餘政廉望著妻子,“遲卉,晉延和小虞的事和她是誰和誰的女兒無關,上一輩的恩怨你不要牽扯到他們這一輩。”
以前是他對不起冷家,不該因為嫉妒妻子即使離開了冷鄴霖卻還愛著他而興出陷害他的念頭,雖然後來冷鄴霖的兒子設計報復自己,但他並不恨他,只當是自己當初作惡的報應。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糊塗的父親幫著他隱瞞,我才會一直被矇在鼓裡,連他們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想到這一點遲卉便氣得眼前發黑。
餘政廉卻是一楞,和同樣怔了怔的兒子對望一眼,後者道:“媽,您現在不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更何況就算您反對我也會堅持和她在一起。”
這番話讓遲卉怒氣難遏,忽地俯身一把掀起地上那副未完成的拼圖便撒向四周。
餘政廉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瞪著四處散落的拼圖模版衝妻子惱道:“你這是發什麼瘋?小佑那麼認真拼圖被你一下全毀了,他會不高興的。”
遲卉見丈夫和兒子都那麼在乎思虞母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步便往思虞剛才走進去的臥室而去。
只是還沒到門口就被遲晉延攔住。
“媽,您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嚇到孩子。”
“你怕嚇到他怎麼就不怕氣死我?”遲卉高聲反駁,臉上的神情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你現在是要故意和我作對,我越是討厭的你偏偏就越喜歡是不是?”
遲晉延擔心母親尖銳的聲音會讓臥室裡的思虞聽得一清二楚,強行拉著母親走回客廳:“爸,我和媽出去。”
餘政廉點頭,巴不得妻子趕緊走。
“你居然趕我走?”遲卉怒視兒子。
遲晉延不語,拽著母親的肩走向門口。
被兒子和丈夫孤立的遲卉只覺得心灰意冷。
她忽地大力甩開兒子的手,快步走到玄關口抄起鞋櫃上一隻長頸花瓶往鞋櫃上猛敲一下,花瓶碎裂開,而花瓶的長頸一端握在遲卉手裡。
“你們父子都嫌棄我把我當作外人,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話落她把手裡握著的殘留花瓶長頸十分尖銳的那端用力刺向自己心臟的位置。
只是等她刺下去,身體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耳邊卻是清晰的倒抽冷氣的聲音。
她震驚望著兒子突然變色的臉,目光一點點移到他血流如注的手上,呆了幾秒,隨即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原本在收拾地上拼圖模版的餘政廉早在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時就跑出來,當他看到兒子受傷的手,頓時瞠大眼瞪向妻子。
“遲卉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臥室裡思虞捂住兒子的耳朵呆呆望著窗外,聽到尖叫聲心裡頓時一驚,忙站起來。
“小佑,媽咪出去一下,你乖乖呆在房裡別出去好不好?”
小傢伙乖巧點頭。
思虞出來就看到玄關口混亂的場面,餘政廉手忙腳亂的從醫藥箱裡翻東西要給遲晉延手上不停往外滲血的傷口止血,而遲卉目光呆滯的癱在一旁。
“爸,您別弄了,裡面有碎瓷片,我還是去醫院。”遲晉延擋開父親要來給自己包紮的手,轉身要回客廳拿車鑰匙,回頭就看到小臉蒼白的思虞。
思虞瞥了眼地上那一癱血,又迅速挪開,哆嗦著回客廳拿了遲晉延的車鑰匙走過去。
“餘叔,我送他去醫院,小佑在房裡,您幫我看著他。”
餘政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