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所說,只是其一。”葉琢的話打斷了顧塵思緒。
“其一?”顧塵呆了一呆。只是其一,意思是說。還有其二?
“其二,那就是請娘娘修書一封。請皇上允許我們北派向南派挑戰,在玉雕上進行一場大比試。哪一派贏,接下來五年的皇宮玉雕用品就由哪一方提供。”葉琢道。
“皇上能答應嗎?”楊建修皺著眉,插嘴道。他生怕葉琢提出一個做不到的要求,讓顧塵為難。
顧塵沒有回答,只看著葉琢。
事到此時,葉琢已不想隱瞞自己的能力與智慧了。她淡淡一笑:“想來,皇上對聶家獨自一家長期壟斷和把持玉礦和玉器市場,已很不滿了。皇家要雕刻玉器,還得看聶家高不高興,這種現象哪個做皇帝的願意看到?而且,不管是不是大皇子繼承大統,放任聶家獨大,於大皇子和二皇子來說,都不是好事。這也是皇上一直沒給聶家分封爵位的原因吧?”
顧塵讚許地點點頭:“我這個北派,就是皇上扶持起來的,他想讓我跟南派抗衡,打破他們的壟斷。只是我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說到這裡,她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
“所以咱們一提出這個要求,皇上是一定會支援的。”葉琢趕緊接過話道。
顧塵頓了頓,眉毛微蹙:“可是,你有信心能贏他們嗎?聽說聶仲昆的大徒弟,比聶博易水平要高出不少。”
葉琢微微一笑:“就算贏不了也沒關係。咱們首先讓大家知道,咱們北派是跟南派站在同一地位上的;而且咱們在大賽中直接宣佈,北派招收學徒,這一個個措施出來,必然會阻撓南派玉雕的發展。最重要的是,這個比賽一提出,那就成為了一種定勢,那就是皇家玉器的提供者,不再永遠只是聶家。五年一次,大家都來競爭!咱們還可以扶持起幾個小派別來,製造出熱鬧的競爭局面來,每五年來搶一個次。這比試,就是懸在聶家頭上的一把刀,隨時有可能掉下來。想來這局面,會讓皇上和二皇子都十分滿意的。”
“妙,妙!太妙了!”楊建修一拍扶手,大笑起來。葉琢這主意,不光是給大皇子和聶家一個耳光,更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直中心窩子。嘖嘖,他都要同情大皇子和聶家了。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葉琢。這孩子腦子一轉就是一個主意,而且還都是直抄後院的呀。
不過隨即他便意識到顧塵在座,笑聲戛然而止,惶恐地站了起來,拱手道:“娘娘恕罪,微臣剛才得意忘形了。”
顧塵笑著擺了擺手:“不要說你,我都要得意忘形了。收得個這麼聰明的徒弟,我顧塵這名字,也要在這大周朝玉雕史上大放光彩。”看到楊建修仍站著,她手掌壓了壓,“快坐。”
見楊建修坐下,顧塵斂了斂笑容,鄭重地對葉琢點點頭:“好,你說的這些,我一定辦到。”
“多謝師父。”葉琢施了一禮。
“不過,你這婚事怎麼辦?如果你真嫁進靖安王府,難道靖安王還會讓你出來拋頭露面,與人比賽不成?”顧塵的這句話,讓關氏和鄭曼文的一下子精神振奮起來。葉琢的親事,才是她們最關心的問題。
提到這個問題,葉琢也沒害羞,落落大方地道:“我跟靖安王,並沒有婚約。兩情相悅的話,只是情急之下說出來拒絕大皇子的一個理由。而解決的方法,我也跟祖父說過了。只需要靖安王派一頂花轎來將我抬進府裡,過上十天半個月,再將我遣出門就是。不過聽說靖安王要娶妻了,這訊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娶妻,正好他半年不能納妾,我可以從容地將玉雕大賽比完,再將這件事了了。”她轉過身去,“到時還得勞煩師父去跟靖安王把這件事說一說,讓他幫這個忙。”
這話一說,大家都皺起了眉。
葉琢與杜浩然並無情意之事,葉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