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笑了笑應道。
雲薈蔚不知是被觸動了何事一般,開口說道:
“沈安容,你可知我有多嫉妒你……”
說罷,眼睛裡染上了一絲迷茫的神色。
“你可知皇上對你放了多少心思,而我,就連見皇上一面都是奢求。”
雲薈蔚的話讓沈安容有一絲不解,蕭瑾瑜對她的心思?怕是隻有試探與算計吧。
輕笑了一聲,沈安容反問道:
“如此說來,皇上對哪位姐妹不是放了許多心思?”
雲薈蔚搖了搖頭。像是陷入回憶一般。
“想著當年我剛入宮之時,皇上對我也是萬般寵愛,甚至超越現在的你。我當時怎懂得如此多,只以為皇上是真的愛著我。”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番,無比嘲諷的笑了一聲。
“都說自古帝王無真情,我當時竟然天真的以為我會是特別的那一個。”
然後環視了一圈月仙殿內,接著說道:
“你可知這月仙殿,是皇上當時專門為了我而修建的。”
像是說到何等的笑話一般,雲薈蔚突然大笑了起來。
“而我竟然直到那日才知曉,皇上若是真對一個人動了心思,又怎會如此推到風口浪尖處?我不過是皇上制衡後宮的一枚棋子罷了。”
“你有何嘗不知我不是那枚棋子?”
沈安容也輕輕開口問道。
雲薈蔚看著沈安容認真的神色,有些可笑的開口:
“沈安容,你真的變了太多。從前的你那般跋扈,從未有人把你放在眼裡,誰也不曾想過你會復寵。如今你卻……”
不再繼續說下去。雲薈蔚明白,以如今的沈安容,定知曉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沈安容也可笑的說道:
“你若是知曉我曾經歷過何事,我想你會變的比我更多。”
看著雲薈蔚有些瞭然的神色,沈安容知曉,她們兩人說的定不是同一件事。
然而她曾經歷過何事,她卻永遠不能提及。
“沈安容,我曾嫉妒你、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但是現在,我竟希望你會是特殊的那一個,那個我曾經奢求過無數次的……”
雲薈蔚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卻在最後停住了。
沈安容心裡都明白,曾經的雲薈蔚對她的恨意一定很濃烈。
而如今,她說出這番話,反倒讓沈安容感覺到了一絲真切。
最後看了雲薈蔚一眼,沈安容轉過身慢慢離開。
“麗淑容的心思不若你想的那般簡單。”
離開月仙殿的沈安容最後聽到的,便是雲薈蔚的這句話。
回到了雍華宮,沈安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如意見此,走過身來。土討東血。
“娘娘,奴婢給您揉一揉,奴婢曾學過些手法,想來能為娘娘緩些疲憊。”
說完,輕輕為沈安容按著太陽穴。
沈安容輕輕閉上眼,任由如意輕揉著。
仔細想了想嫻淑妃的話,又憶起方才雲薈蔚的最後一句話,沈安容有些感慨。
這後宮中女人的心思真是深的有些可怕。
羅美清對秦朝雨的感情,沈安容從未有過懷疑,甚至有些同情羅美清。
現在想想,有些嘲諷般的笑了笑。
就自己的這般心思,怎可能算計得過那些女人,算計得過蕭瑾瑜。
想到了蕭瑾瑜,沈安容又想起了雲薈蔚的那些話。
蕭瑾瑜對她放了多少心思?沈安容從未曾思慮過這些。
不是不願去想,而且不敢。
自從來到了這裡,接受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