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沈安容開口問道:土嗎麗弟。
“皇上,您這般瞧著嬪妾是為何?”
蕭瑾瑜看著沈安容,忍不住又把手撫在了她的腹上。
而後才開口應道:
“朕瞧著容兒好看。”
沈安容一愣,面兒上的紅暈更深了些,但嘴上忍不住嗤嗤笑了出來。
“皇上,您這般倒叫嬪妾不知該言些何了。”
蕭瑾瑜正欲再同她打趣幾句,卻突然感覺到了手底下彷彿一動。
有些不可思議的又把手拿起重新又撫了上去,趕忙開口說道:
“容兒,你可曾感覺到,孩兒動了,朕的孩兒動了。”
沈安容瞧著此刻變的有些幼稚的蕭瑾瑜,嘴角掛上了一絲笑。
自打蕭瑾瑜知曉自己有孕以來,她便時常讓蕭瑾瑜感受一番。
只是往死裡並未有胎動罷了。
她記得曾在哪裡看到過,要想讓一個男人體會女人生育的辛苦,便要讓他陪著女人經歷懷孕到生產這個過程中的每一個階段。
只有這般。他才能明白女人生育的不易。
“這是孩兒在與皇上說話,皇上你可聽到了?”
沈安容低低的應道。
蕭瑾瑜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手,彷彿生怕手搭上去嚇著了腹中的孩子一般。
思慮了一下,蕭瑾瑜緩緩把頭貼了過去,用耳朵輕貼著沈安容的腹部。
感受著沈安容肚子裡的動靜,蕭瑾瑜嘴角掛上了一絲笑。
沈安容瞧著他的模樣,與之前自己在長樂宮看到的秦朝雨懷孕之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心裡突然有些欣慰,不論她與蕭瑾瑜之間是否有感情,至少這個孩子蕭瑾瑜是極度期盼的。
這便好了。沈安容不願自己的孩子一出生,便體會著人情的冷淡。
送走了蕭瑾瑜,沈安容有些無聊的坐著。
“娘娘,奴婢聽聞。今日在御花園內,林統領衝撞了妧貴姬,當即便被妧貴姬訓斥了一番。”
如意也如往常一般說著自己所聽聞的宮中所發生的事。
而沈安容卻是一愣,南宮青婉如今已經成了蕭瑾瑜後宮中的嬪妃,莫不是還放不下林非煜。
她可知若是被蕭瑾瑜知曉了,那可不單單是私通這麼簡單的。
正在想著,就見著吉祥走了進來,開口稟道:
“娘娘,妧貴姬在雍華宮外求見,奴婢已經回了妧貴姬,說皇上已經下旨不許任何人來訪,可那妧貴姬卻非要奴婢來向娘娘通傳一聲,奴婢……。”
吉祥止住話。
沈安容瞧著她,也知曉她的為難之處。她一個奴婢定不能與一個主子爭論些什麼。
於是,開口說道:
“無妨的,你便把妧貴姬請進來便是。”
“是。”吉祥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沈安容心裡想著,南宮青婉突然來找她是為了何事。
南宮青婉款款走進,先向著沈安容行了一禮。
“嬪妾給熙昭儀娘娘請安,熙昭儀娘娘萬福金安。”
瞧著南宮青婉穿著一身宮裝,低眉頷首恭恭敬敬的給自己行著請安禮,沈安容不知為何,卻覺得有一絲遺憾。
她依舊記得那個跟自己大聲說著不願侍寢的女子,那個一提到林非煜就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子,還有那個從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女子……
如今,卻也是這般,恭敬的向自己行著禮,說著那些違心的話。
發現自己彷彿又跑了神兒,沈安容趕忙回過神兒來,開口應道:
“多日不見。南宮公主已成了妧貴姬,本宮竟一時還有些不習慣,妧貴姬便快些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