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一道石破天驚的驚恐聲吵醒了熟睡中的眾人。 “啊……什麼鬼,走開,走開,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去吃別人。” 眾人哪裡還坐的住,抄著傢伙前去支援。 只見此人衣裳染血,鼻青臉腫,頭腫如豬,五官不甚清楚的抓著一個小夥的腿仰躺在地上,看上去似乎沒了呼吸。 但他起伏的胸口又證明他還活著。 蘇似錦只一眼便知是陸蕭,可是……她與沈聽雲明明避開了頭和臉呀! 那他面目全非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在她們離開之後,還有人對陸蕭施暴? 有人全程看見了她們施暴的一幕? 蘇似錦在人群中細找,似乎很多人都有嫌疑。 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秦晴越看越覺得豬頭男人,很眼熟,尤其是那身衣裳,怎麼那麼像陸蕭? 秦晴找了一圈沒看到陸蕭的身影,更加篤定豬頭男人是陸蕭。 秦晴看向捂著鼻子,嫌棄的陳春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浮誇的哎呀一聲。 “哎呀!四弟妹,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我怎麼看著像小叔子?” 秦晴話剛說完,就將眾人的視線引向陳春華。 陳春華惱怒的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秦晴,而後羞愧的用手帕捂著臉,否認道:“三嫂,休要胡言亂語,夫君好好的。” 秦晴正好看見陸老夫人過來,於是興沖沖的挽著老婦人的胳膊,誇張的說, “母親,那人是四弟,傷的可厲害了,可能都活不成了。” 陸老夫聞言,失控扔了柺杖,要不是秦晴身板足夠大,力氣足夠大,老夫人就摔在地上了。 “蕭兒,我的兒呀,我的心肝呀,你可別嚇娘咋!”老夫人用力的掐著秦晴的手臂,咬牙切齒道:“還不扶我過去看看。” 秦晴癟嘴,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心兒肝兒的,可真夠愛重的。 秦晴不情不願的將老夫人攙到陸蕭身邊,老夫人跪在陸蕭身邊,顫動的手撫摸陸蕭的臉。 嘴唇抖動著,心疼的老淚縱橫,“蕭兒,兒呀,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郎中,你給看看,看看我兒。”陸老夫人抓著一個男人,將他推向陸蕭,迫使郎中看病。 郎中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但觀她傷心難過的樣子,也就忍下了。 對陸蕭望聞切檢查一番之後,才道:“並無大礙,無內傷,均是外傷,只需消消毒,調養段時日即可。” 老夫人不認同郎中的話,毫不客氣的謾罵郎中,“庸醫,我兒傷的這麼嚴重,呼吸這麼微弱,但凡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我兒傷的很嚴重,感覺她隨時鬼斷氣的。” “你居然輕飄飄的說我兒無礙?只需靜養,我告訴你,要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陸老夫人不留情面的話讓郎中大驚失色,但也不再縱容老夫人的胡攪蠻纏,“為我是問?老人家還以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爺祖母?” “還以為自己是王府裡威風凜凜。人人懼怕的老封君?如今的你與我等又有何區別?你又比我等高貴到哪裡去?” 郎中是江冠的隨侍大夫,很看不慣陸老夫人此舉,要不是看在蘇似錦幫了自家恩人的份上,他真不打算沾染除陸家長房以外的事。 陸老夫人即便被郎中下了臉面也顧不上了,眼尖的看見蘇似錦,拉著她,讓她給醫治陸蕭。 “蘇氏,你給看看,我不相信那庸醫。” 恐怕除了你自己,你誰也不相信吧!蘇似錦暗自吐槽著。 蘇似錦發現陸蕭身上添了很多可怖的外傷,沈聽雲的力道她知道,木棍打在他身上,頂多青紫,再就是出點血什麼的。 但,陸蕭的外傷明顯不是嬌弱女子所致的。 蘇似錦收斂心神,掃了陸蕭一眼,確定沒有內傷沒有斷骨,看來他人也沒打算取他性命,與她一樣,許是警告和報復。 “這位大夫診斷的不錯,四叔的傷都是外傷,看上去很恐怖,但內裡一點事也沒,只要靜養幾日就能痊癒了。” “甚至藥都可以不用吃。” 不建議吃藥是為了讓陸蕭痛的更久點,只有記住了這份痛,他或許會有所收斂,不敢再犯。 但顯然老夫人不認同蘇似錦的話,她一意孤行的認為蘇似錦在報復。 於是,疾言厲色的反駁,“胡說,你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