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 蘇似錦要是知道眾人的想法是這樣的,估計得暗翻白眼吧! 不是什麼都能與陰謀論扯上的,只不過,她所做的事情,可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當事情超出認知範圍時,要麼推給妖魔鬼怪,要麼上升到陰謀論。 蘇似錦等人終於在正定縣封縣之前,出了縣。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從正定縣出發前往京城。 只是在他們出縣不久之後,縣內突然紙張滿天飛,麻紙散落各大街小巷,就連鮮少人踏足的荒廢的院子巷子均有。 沒人知道麻紙何人所為?也沒人知道如何在同一時間麻紙滿天飛,因為沒有人看見人為的痕跡。 麻紙彷彿從天而降,當得知麻紙上的內容時,百姓駭然失色。 接著百姓紛紛對著老天磕頭跪拜,“老天有眼,揭發馬老賊剝削我等的罪證。” 原來馬紙上寫著馬縣令十來年的貪汙、索賄、草菅人命、冤假錯案、以及巧立名目徵收苛捐雜稅的罪證。 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受賄的銀錢數目,寫的明明白白。 老百姓雙手高舉頭頂,又對著老天連磕三個響頭,老百姓喜極而泣。 “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哀泣著大喊,這兩句話彷彿戳中了眾人的淚眼。 入眼所到之處,皆是對蒼天的感謝。 這時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說, “這麼說今早我們撿到的銀子也是老天看我等小老百姓被狗官盤剝,可憐我等,給我們送銀子了?” “對呀!對呀!除了蒼天還有誰?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蘇似錦:我什麼時候成蒼天了? 一個穿著比較破爛,面板比較黝黑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只見他高舉麻紙,鏗鏘有力的說: “鄉親們,關於馬老賊的罪責,麻紙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向馬老賊討回公道?” 張遠航叫張遠航,以打鐵為生,自妻女死後,一直在想方設法蒐集馬縣令的罪證。 張遠航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掩去眼中的悲慟,繼續遊說:“為我們失去的妻子,失去的女兒。為多年來被他壓迫的我們?” “馬老賊害的多少人家,妻離子散,馬老賊造就的人禍,是不是要向他討回來?” 張遠航話剛一說完,鄉親們全部站了起來,高舉著右手,鏗鏘有力的吶喊,“討回來,討回來。” 一人吼,萬夫迎,響徹天際的聲音,就連大地都為之顫抖。 “那跟我去縣衙找馬老賊討回來吧!”張遠航高舉麻紙,一邊走一邊高喊。 沿路的鄉親聞言,紛紛加入隊伍,隊伍也越來越壯大。 衙役見著盛世浩蕩的隊伍,看見怒氣沖天,一雙雙殺氣騰騰的眼睛,舉起的大刀,不自覺丟刀投降。 張遠航叫人把他們綁起來,因為這些衙役狗仗馬勢,沒少欺壓他們,更沒少幫著製造人禍。 一路上沒人敢攔,就連縣裡的富戶都緊閉院門,生怕鄉親們衝入,入室打劫。 “呸,馬老賊,死也要當個風流鬼,死於馬上風,活該,真是活該。” 張遠航憤憤不平的衝著馬縣令的遺體吐口沫,吐著吐著就流淚滿面,他張開雙手,衝著天上吶喊。 “娘子,霜兒,馬老賊終於死了,正定縣的禍害終於清除了,你們可以安心了,可以安心了。” 正定縣突然沒了縣令,沒了主心骨,鄉親們觀張遠航,無論在氣質上還是口齒伶俐上,均適合治理一縣,因此推張遠航接任代理縣令一職。 幾月後,鄉親們慶幸今日之推舉,正因為今日之舉,才讓正定縣免遭屠城之禍。 上書朝廷稟明正定縣來龍去脈需要時日,在新的縣令到任期間,正定縣需要人管理,張遠航卻之不恭的接下代理縣令一職。 張遠航第一件事,則是將馬縣令的夫人姨娘小姐少爺驅出正定縣,當然被馬縣令強搶的,沒有為虎作倀的小妾則可以留在父母身邊。 很多人不明白為何要放過那群人,張遠航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錦衣玉食慣了的人,能活下來算他本事。” * 流放隊伍已經趕了半月路程了,從正定縣採買的物資所剩無幾,半月路程偏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別說採買物資了,就是其他流犯的水應該也快消耗殆盡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