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一個血人趴在地上狂吐著。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血人從血骨堆裡爬出來。 無一例外均是癱軟在地上狂吐不止。 血人不是陸哲陸蕭又是誰? 倒是沒想到,難民爭相搶他們的物資,倒是令陸老夫人以及她的兒孫躲過一劫。 老老小小,全部安然躲過被鼠群活撕的境地。 就是看上去狼狽了些,可怖了些,畢竟大白日的全身是血的人,沒人能坦然接受吧! “咳咳…嘔,這麼多血腥殘破的屍體,老大老三,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陸老夫人只要對上血淋淋殘破不堪的遺體,就一陣反胃。 不但入目看著不適,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要不是被燒焦味中和,她的膽汁都會吐出來。 簡直太可怕了,他們沒被鼠群蠶食,真是菩薩保佑。 陸老夫人帶著兒孫朝老天,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響頭,老婦人嚷嚷著要離開。 陸蕭被一道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他艱難的睜開眼隙,發現那亮光是從血骨山中投射過來的。 他好奇的湊近,撥開血骨頭,露出一角黃色,陸蕭欣喜的大叫,“是金子,我撿到一錠金子。” 陸蕭將金子上的血跡擦乾,金子足有五兩重,折算成銀子能換不少呢。 陸蕭的驚喜聲,使陸哲等陸家人紛湧而至,確定是金子後,欣喜的將血骨扒拉開。 還找到銀子,銀簪子、金簪子、玉器首飾等,陸蕭握著手裡的‘戰利品’,高興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有了這麼多的銀錢,找個地兒落腳,置辦點房契田契鋪子,我又是人人巴結爭相討好的陸三爺。”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如今與流放隊伍走散,他想上哪就上哪,自此以後他是自由的人了。 有了銀錢,他就可以搖身一變,變成有權有勢,被人奉承巴結的貴人。 陸哲笑眯眯的低喝:“老三,瞧你哪點出息,這裡還有這麼多沒搜找,還不快點幫著一起搜尋?” 陸哲說完,將一疊銀票塞進腳底,接著不厭其煩撥弄著每一具殘破的遺體。 “啊……” 陸蕭在翻找遺體的時候,被一隻突然竄出來的老鼠咬傷了手指。 老鼠紅著鼠眼,發了瘋般的攻擊著陸蕭,陸蕭招架不住,兩隻手被咬傷了好幾處。 幸虧被陸哲解決,趕跑了老鼠。 陸蕭的右手看上去咬得很重,有幾處被撕掉了皮肉,皮肉外翻,傷口似乎隱隱發黑,流出的血好似褐色的。 陸蕭眼裡只有銀錢,哪裡顧得上疼痛的被咬傷的傷口。 半個時辰之後,所有的遺體均被‘搜尋’過了,眾人將戰利品湊在一起清點。 他們用水將銀子和金子首飾玉器清洗乾淨,清點之後,高興的跳了起來。 陸蕭顧不上疼痛,更是激動的親吻著金銀。 “五十兩金子,三百七十八兩碎銀,五千八百兩銀票,金飾銀飾若干,這裡有一張房契和田契,等安定了,這些產業就是我們的了。” “沒錯,就讓陸長恭一家子去嶺南受罪吧!”陸哲突然憤懣的咒罵。 陸蕭更是譏諷,“能不能活著到嶺南還兩說。” 陸老夫人滿是褶皺的臉,此時看上去都去了不少。 只見老夫人輕蔑道:“好了,無關緊要的人,不說也罷!這親斷的好,我們的富貴日子,他們分不走了。” “母親說的是。”陸蕭衝著陸老夫人嬉皮笑臉連忙附和。 陳春華不屑的癟了癟嘴,然後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遠離‘銅臭味’。 陸老夫人輕咳一聲,“你們兩房留五十兩銀子,其他的交給我保管,我不替你們把著,這點銀子都不夠你們霍霍的。” 陸老夫人此話一出,陸哲夫婦和陸蕭夫婦的臉色倏然晴轉陰,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的將銀子遞了過去。 到陸蕭這裡時,陸蕭多拿了一百兩銀子,在陸哲發難時,遞了五十兩銀子過去。 他笑嘻嘻的拉著老夫人的衣袖詭辯道:“母親,大哥和我,還有娘子和孩子要養。” “五十兩哪裡夠,我與大哥每人一百兩,您老人家一百多兩碎銀,大頭全部交給你保管。” 反正他總有法子劃歸到自己身上,放在陸老大身上,不如放在老夫人身上,便於他,慢慢佔為己有。 陸老夫人倒是大方,並未再說什麼。 只是無意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