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門南邊已經亂了,蘇似錦看到大理寺卿直接癱在地上。 須臾,禁衛軍架著趙家父子進入皇宮。 蘇似錦將一沓紙張遞給陸長恭,“我拓印了許多趙文成的罪己狀,打算散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 “讓京城的老百姓知道大理寺卿趙家父子,賣弄權術、草菅人命,為排除異己編造罪證打壓同僚。” “我倒要看狗皇帝還怎麼保下趙家父子。” 大理寺卿若沒狗皇帝的許可,他豈敢瞞天過後,狸貓換太子將人救下,並授予竹心縣縣令之職? 眼前可還有授予文書,連姓名都懶得遮一遮,這是有多麼的有恃無恐。 “不,遠遠不夠,有些冤假錯案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陸長恭高深莫測看向皇宮,帶著凜凜威勢,在這初夏的晨曦,滿身寒意。 紫宸殿。 “砰!” 皇上一怒,朝臣驚懼,大臣們俯首討饒,“吾皇息怒,臣等罪該萬死。” “爾等自然罪該萬死。” 盡顯老態的大越皇,正憤怒的指著黑壓壓的人頭,由於太過激動,險些從龍椅上摔了下來。 “趙建德,你好大的膽子,好一齣李代桃僵,金蟬脫殼,趙文成不是應該白骨累累累嗎?” “你個陽奉陰違的佞臣,藐視皇權,罔顧法治,你告訴朕,他是人是鬼?” 趙建德嚇得又重重磕頭求饒,“皇上,老臣罪該萬死,老臣辜負皇上的倚重。” 趙建德說完,又是猛磕頭,即便額頭已然出血,他也毫不作假繼續磕。 磕完頭趙建德將自己匍匐在地上,狀似沉痛的狡辯,“老臣已對正定縣的百姓和所有受害者予以糧食補償,且得到他們的諒解。” “這才一時想差,暗中保下了逆子,老臣已經草擬好了奏摺,但今日老臣身體不適,遺忘了此事,這才……老臣有罪。” 紫宸殿很安靜,沒人敢率先說話,都在等皇帝的動作。 近日皇上陰晴不定,心思難猜,一旦行差踏錯,引來無妄之災連累九族,那就是家族的罪人。 “你當然罪該萬死。”大越皇呵斥他,看向還茫然的趙文成,恨不得將此人就地斬殺。 但現在還不行,趙建德這個老匹夫還有用,他才默許趙建德李代桃僵。 只是沒想到,趙建德不但將事情搞砸,還將此事曝露在朝臣面前,為了堵住朝臣的嘴,趙文成活不成了。 “你著實膽大包天,還藐視律法,但念在你數十年為大越盡心盡力的份上,禁足半年罰俸一年,趙文成則死有餘辜,必須斬立決以儆效尤,維護律法之權威。” 大越皇話剛說完,趙文成則呆愣的癱軟在地。 趙建德一愣,而後沉痛的磕頭謝恩,“皇上聖明,老臣心服。” 大越皇見此事安然解決,正打算下朝之時,榮國公鄭淺抱著一摞紙張出列, “皇上,臣有事啟奏。” 大越皇面露不耐,煩躁的瞪了一眼榮國公,“說。” “這是趙文成親手寫的罪己狀,請皇上過目。” “你……”趙建德氣急,但想到此處乃紫宸殿,便不敢放肆。 趙建德用粹著毒的眼睛瞪著榮國公。 事件已經塵埃落定了,鄭淺這個老匹夫非要與他作對。 大越皇頷首,曹公公畢恭畢敬的上前將罪己狀拿走,並呈給皇上。 “啪!”一摞罪己狀砸在趙建德身上。 “好大的膽子,趙建德你想造反顛覆大越?” 倘若大越皇之前的憤怒還有些許做戲的成分,只怒趙建德沒有將尾巴收拾乾淨,但一摞罪己狀足以卻讓他憤怒到極點。 皇權在握,豈容他人覬覦? 趙建德匍匐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皇上,老臣不敢,老臣對皇上對大越忠心耿耿,不敢生二心。” 大越皇氣的上腳將人踢出去幾米遠,“你還狡辯。” 趙建德瑟縮著身子,快速的跪著,匍匐在地上求饒喊冤。 他險惡的試圖將事件往榮國公身上扯,說自己被人冤枉什麼的,被人構陷的。 大越皇指著他的鼻子咒罵,“死到臨頭還敢攀咬他人,你與鮮卑暗中勾結,私吞糧草兵器。” “你自己不好出面,讓你兒子親自與鮮卑勾連,不但通敵賣國還暗中招兵買馬,你想反了朕顛覆大越,好,你真好,枉朕對你信任榮寵。” “你兒子這罪己狀何時何地做了何事寫的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