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思和江鴻左右包抄將人截住,但他突然拿出火摺子,癲狂一笑。 只見此人將火摺子拋了出去,眼見著就要落地了,蘇似錦杏眼寒光一閃,彎著腰丟擲數根銀針,火摺子上的明火已熄滅。 徐永思與江鴻將歹人制服,並將他死死摁在地上。 蘇似錦轉身,長劍已抵著石天賜的脖子,杏眼已是寒霜,“石天賜,你就不怕一把火將你也烤成渣?” 石天賜抖著身子,甕聲甕氣說,“大侄媳婦,這你可冤枉我了,我沒那麼傻,我還沒活夠呢,我不想死。” 為了取信於蘇似錦,他疾言詰問那人,“馮虎,你到底想幹什麼?誰給你的膽子擅自做主?你他孃的還要將本縣一起烤焦。” “你個吃裡扒外的,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居然膽敢謀害本官。” 馮虎,是石天賜最信任的人之一,專門處理石天賜縣衙外不便出頭的事,馮二都能辦的妥妥帖帖。 因此,今日馮二來這一出,他屬實沒想到。 馮虎並不理會石天賜的咒罵和質問,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得石天賜咬牙切齒,勢要將他大卸八塊。 蘇似錦冷嗤,“徐叔,將他丟出去喂蝗蟲。” 視死如歸的馮虎終於龜裂了,他雙目猩紅的揚起頭怒吼。 “毒婦,小小年紀如此惡毒,夫人說的沒錯,陸家長房的人都是蛇蠍,都是瘋子,都是冷血無情的,都是殘暴不仁的。” “小姑姑?”陸長鳴煩躁的撓了撓頭。 “二哥,你錯了,陸老婦人與陸大叔,陸二叔,陸三叔嫌大哥殘了,嫌我是病秧子,嫌母親孤寡是累贅,與我們斷親了。” 陸長冀朗聲將陸家長房與陸老夫人的關係,坦坦蕩蕩的點了出來。 蘇似錦哼了一聲,冷冰冰的啟口, “因此,石夫人為一己私慾,要將數千人包括石縣令一起烤了?”馮虎口中的夫人就是陸老夫人那最寵愛的小女兒。 叫什麼來著?陸長恭說了,她沒記住。 “什麼?”石天賜炸毛。 “這個毒婦,連我都敢謀害?難道她不知道沒了我,焉能有她好日子過。” 石天賜暴怒的威脅,蘇似錦冷漠的瞪著他,“石天賜,你少在這兒與你夫人唱雙簧,我蘇似錦不是蠢笨的,更不吃你這一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那我成全了你。”蘇似錦將劍抵進幾分,威脅石天賜往鐵門而去。 “大侄媳婦,這你可冤枉了,什麼雙簧單簧的我聽不懂,我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我爹告訴我,過段時日我就可以回去了,我……” “胡亂攀親亦是徒勞,廢話少說,立刻出去。”蘇似錦不聽他解釋,她不相信石天賜,這人滑頭的很。 她想起他與衙役說的那句話了,當時只覺得不對勁 ,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呢。 “大侄媳婦,你不能這麼對我看,好歹我是你長輩,你要叫我一聲姑父的,你威逼我此刻出去,不是把我送去給蝗蟲當食物嗎?” 石天賜說什麼也不可能踏出一步。 “我只有一個長輩,那就是鄭婕,我母親,你……你個賊頭鼠腦,被酒色掏空的人,可不要侮辱‘長輩’兩字。” 蘇似錦也不再與他廢話,直接將人踢了出去,是死是活由天不由人。 馮虎也被徐永思和江鴻丟了出去。 頃刻,外面傳來兩聲鬼哭狼叫,但蘇似錦知道他們只是叫的驚為天人,實則早就跑了。 不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只是不知是被蝗蟲吃了還是逃跑了,這都不是蘇似錦關心,她在意的只有那妙不可言烤蝗蟲的美味。 蘇似錦眼見著差不多了,就招呼眾人拿著布、網子等簡易工具,“大家不是沒食物了嗎?蝗蟲可解燃眉之急,你們自己捕獲的蝗蟲歸個人所有。” “因此,捕獲的越多,就能吃得越久,至於做法,大家不用擔心,事後我會教大家。” 關於蝗蟲能吃,大部分都半信半疑,但在肚子唱空城計時,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但是……”蘇似錦轉折的話語,成功將躍躍欲試的眾人,拉了回去,“十二歲的孩子不許出城捕捉蝗蟲,不限男孩女孩。” “可是……為何?”有人不滿抗議道。 “為何?你們覺得為何?”蘇似錦冷凝的看著那人,又掃視了一眾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