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還在不斷噴發,熔漿也以最快的速度沿山四周傾斜,熔岩吞噬著地表上一切的生物。 乾枯的草木,在熔岩的加持下,形成銳不可當的野火。 不過片刻間,漫山的野火,像一條火龍在咆哮,在憤怒,在發洩著它滿心的怒火。 野火像一條條紅色的巨龍在燃燒,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漫山遍野的火燒柴,像一條火龍,吞噬著暗沉的山林。 即便躲過被熔漿融化的命運有人也逃不過被野火吞噬。 只見腳程慢點的,頃刻間成為火人,然後又被爆燃,身子瞬間化為灰燼。 滿天蔽日的火龍,似乎在與苦苦掙扎的人們,玩著殘酷的遊戲。 體弱者,註定被火龍無情的戕害,寧靜的山林,被絕望聲充斥著,被咆哮的火龍追趕著。 唐鵬領著隊伍跑在最前面,因此他們這一支隊伍,並無損傷。 但是,漫山的野火,也在不依不饒的追趕著他們。 蘇似錦一邊跑一邊看向緊追的野火,如此滿天大火沒有消滅的可能。 這在前世即便用上人工智慧滅火,都絕無可能撲滅。 更何況是大旱了數月的大越朝。 除非有特大特大的傾盆大雨才有可能撲滅。 火山已經不再噴發了,但由它引發的野火卻是最大的自然災害,除了逃,再無他法。 前面還是樹林,走進山林,不大可能跑得過大火,不是被野火吞噬就是被濃煙嗆死。 蘇似錦杏眼劃過精光,“陸長恭,這條路行不通,繼續這條山路,大傢伙早晚被野火吞噬。” 不待陸長恭答話,唐鵬倒是迫不及待的問詢起來。 “你有什麼想法?”唐鵬對蘇似錦的話,深信不疑。 之前要不是聽從了蘇似錦,距離那座山好幾裡,他們不可能安然無恙。 蘇似錦輕笑,指向前方, “陸長恭,你覺得那座光禿禿的懸崖如何?” 他們此時的位置就是在山林間,但穿過前方一座小山,有一座沒有植被的懸崖。 懸崖上方亦沒有植被,與這邊的山林又涇渭分明,要躲過這野火,除了攀上那懸崖,別無他法。 但是……攀上懸崖又談何容易,男人們咬咬牙堅持一下興許能攀上,女人們呢?孩子們呢?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重生。 賭輸了可能粉身碎骨。 陸長恭眸色沉沉,“我覺得可行。” “不然這樣,我過去視察一下。”蘇似錦有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那裡透著古怪。 “不,我去。”陸長恭眉頭微皺,拒絕道。 如今他已大好,如何讓蘇似錦事事衝在最前面。 他之所以不同意,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蘇似錦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暴露了秘密。 數千雙眼睛看著,一絲一毫暴露的可能他都不允許。 陸長恭緊緊握著她的手,靠近她,他聽到蘇似錦的氣喘聲,柔聲道: “我去視察,我想試試以我的輕功能不能躍上這懸崖,倘若可以,我可以用輕功將母親和秋靈弄上去。” 蘇似錦側身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她仍舊堅持己見,“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知道我有……來回,只是一念之間的問題,我……” 陸長恭截住她的話,用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強調道:“阿錦,你聽我說,你的秘密只能我知,即便母親,二弟三弟、小秋靈、沈姑娘他們也不可以。” “所以,這次聽我的,我先過去看看,你說服唐鵬以及徐叔和……江伯。” 蘇似錦定定的看著他深邃且認真的眼睛,“好,這個你拿著。” 在陸長恭的遮掩下,蘇似錦從空間拿出攀爬工具,幾百米的繩索和鉤子。 蘇似錦又將自己的水囊遞給了陸長恭,“這水你拿著,關鍵時刻,能救命。” 陸長恭頷首,將蘇似錦的關心都掛在身上,叮囑一番,便縱身一躍離開了。 “大嫂,大哥去哪裡?” 陸長鳴倒是眼尖,陸長恭稍縱即逝,他都看見了。 “二哥,顧著點母親和秋靈,大哥……大哥他興許有要事離開一會。”陸長冀扯了扯陸長鳴的衣袖。 這個呆頭二哥,沒看見大嫂臉色很是凝重嗎? “我夫君去那邊的視察去了,我和相公的意思以兩隻腳,無法跑贏疾速蔓延的野火。” “那邊雖然是懸崖,但懸崖都是石頭並無植被,應該能規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