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似錦冷笑,直接開懟,“三嬸,你們在吃肉包啃肉乾的時候,我們長房病殘婦弱,吃的全是硬邦邦的窩窩頭。” “還有酸澀難以下嚥的野菜,好幾次,秋靈差點噎的斷氣。” 蘇似錦諷笑的看了陸家人一眼,含沙射影的說: “之前怎麼沒見各位叔叔嬸嬸分幾個給我們?我母親問你們要包子給秋靈的時候,你們給了嗎?” “如今三嬸倒是好意思與我講陸家沒分家,所有東西必須上交公中,需要平分,問罪我們之前,不妨問問之前的你們,是如何對我們長房的。” 蘇似錦這話捅到秦晴的痛點,秦晴氣的跳腳,“長恭和長冀,御醫都說藥石無醫,吃了也是浪費,與其浪費,不如留給與陸家有用的人。” 蘇似錦眼眸寒光一顯,冷聲道:“我們長房都沒放棄?三嬸倒是替長房做主,扼殺夫君和三弟的生命嗎?” “我……”秦晴還想爭辯,被陸老夫人制止住了。 “住口。” 陸老夫人發言了,秦晴自然不敢再多嘴。 秦晴不服只得拿眼睛刀蘇似錦。 陸老夫人不喜的瞪了蘇似錦一眼,嫌棄的移向滿臉苦相的鄭婕。 陸老夫人看她這樣,黑著臉呵斥:“我還沒死呢,哭喪著臉咒我嗎?” “老大媳婦,陸家還沒分家,銀錢理應交到公中,由我掌管,這是規矩。” 蘇似錦冷笑,說的如此道貌岸然,實在太好笑了,找的理由都如此敷衍,這是篤定陸家長房會乖乖聽話嗎? 陸老夫人十分自信,鄭婕定會乖乖將銀錢交出來。 規矩兩字,足以讓鄭婕屈服,在之前,屢試不爽。 鄭婕咬著牙齒,久久不言不動。 陸老夫人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疾言厲色呵斥:“怎麼?老大媳婦,你是想造反嗎?” 一口大鍋扣下來,鄭婕霍然抬起頭,看向臉色鐵青的陸老夫人,復又害怕的低下頭。 一邊搖頭一邊怯怯的說:“我母親給的銀錢,是給長恭和長冀看病的,御醫沒說藥石無醫。” “即便藥石無醫,我當母親的,怎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我面前?母親,我做不到。” 鄭婕雖然愚孝,恪守婦道禮教,但是方才秦晴的話點醒了她。 這銀子一旦給出去,別說找給長恭和長冀看病抓藥了,就是食物都未必會分給長房。 從流放開始至今,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老夫人將柺杖敲的咯咯作響,渾濁的的眼睛,已然噴著火焰,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命令道: “好啊!看來你真的想造反,我還沒死呢,你就想當家做主了,我告訴你,規矩擺在那,今日你不交也得交。”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過去拿。” 明為拿實為搶,這是不主動交出來,直接上手搶了。 “我看誰敢上前一步。” 蘇似錦擋在鄭婕面前,陰鷙的眼神喝退黃思燕和秦晴的逼近。 “蘇氏,你可別忘了規矩,我有權做主休了你,無需經過長房的同意。” 陸老夫人的眼睛猶如老鷹盯著小雞,警告的盯著她。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用休了她來嚇唬她。 蘇似錦才不懼,她的大腦裡,可不是以夫為天,被休的女人要麼死要麼上山當姑子。 蘇似錦嗤笑,“我和母親的銀子都是孃家給的,孃家給的自然是嫁妝。” “祖母,難道嫁妝也要上交公中,供一大家子揮霍?” 蘇似錦看著陸老夫人,嘴角微勾,威脅道:“倘若我們的嫁妝要交到公中,我倒想問問大家是不是如此規矩,還是隻有陸家如此。” 蘇似錦說完,轉身就要找人詢問,被陸老夫人呵斥住,“蘇氏,你站住,你個沒大沒小沒規沒矩的……”賤人。 最後兩個字,陸老夫人隱去了。 蘇似錦要是真的去求證了,陸家的臉就丟大發了。 蘇似錦得逞的揚起了嘴角,“祖母,還要我們的嫁妝嗎?” 陸老夫人硬著頭皮呵斥,“什麼要不要的,都說了幫你們保管,別不識好歹。” “既然不同意就算了,丟了也是活該。” 目的沒得逞,陸老夫人還要在言語上給自己找回場子。 蘇似錦只是挑了挑眉,他們的目的結束了,她的可沒有。 於是,蘇似錦眉眼一彎,“祖母,你的話提醒了我,陸家沒分家,夫君和三弟的病,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