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和母親要去哪?你們不要佩芳了嗎?”沈佩芳心情美美的從茶樓出來,期間還去金樓買了頭面。 想到即將收入囊中的國公府,她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隱忍,裝乖賣巧多年,終於不用再看人顏色了,不用再吃掛落了嗎? 沈聽雲賤蹄子終於沒消失了吧!馮靜然那討人厭的終於挪窩了。 等她的人處理了馮靜然後,陳旭陽就不會三心二意了吧! 沒有了馮靜然,陳旭陽定會發現她的好,他們的關係定能回到從前。 之前是她不要陳旭陽,如今她要了,那他就必須是她的。 倘若有障礙,她就將障礙搬開。 屆時,她向皇后娘娘賜婚,陳旭陽就是她的了。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就如小時候,她成功被沈國公夫婦領養,成功成為國公府的嫡長女。 成功除掉沈聽雲那個病秧子,國公府有了她,就沒有她沈聽雲存在的必要。 正所謂既生瑜何生亮,沈國公府只能有一個嫡女,那就是她沈佩芳。 還成功離間了陳旭陽與馮靜然,勇毅侯府連孩子都沒有,既然世子是她的,她又怎麼允許孩子的跟著世子。 她只是略施了一點小計,就讓馮靜然捨去一切,只帶走孩子。 到時候,國公府是她的,勇毅侯府是她的,陳旭陽也是她的。 等她完成皇后娘娘交的任務,她就是京中最矜貴的貴婦,屆時誥命加身,榮寵一生。 只要想到即將到來的榮寵,她就欣喜的想……再等等,再等等,稍安勿躁,還差幾步。 她懷著欣喜的心情回到國公府,可她看到國公府門前的馬車,又看見沈國公往馬車上搬運東西。 沈佩芳咯噔了一下,湧上不安,她還看見沈國公抱著國公夫人上馬車。 她伸手在腰上用力扭了數下,疼得她眼裡聚起水霧,哽咽著上前詢問。 沈國公看著欲泣的沈佩芳,看著她臉上那可憐的傷痛的無助的控訴,他都覺得自己是拋棄閨女的渣爹。 倘若沈國公不知她面慈下的蛇蠍心腸,他興許會再一次被她精湛的演技糊弄,然後為了哄她開心,送鋪子送田地送奇珍異寶,哄她開心。 演戲嗎? 也不是非她會。 沈國公面露哀傷,嘴唇顫了又顫,握著國公夫人的手正抖的厲害。 沈佩芳這才‘看見’沈國公懷裡的國公夫人,只見她昏迷著,神色蒼白,呼吸微弱。 沈佩芳捂著嘴,豆大的眼淚流了下來,“父親,母親這是怎麼了?我出去之前女兒看過母親,都好好的,怎麼突然……” 要死的樣子。 最好馬上斷氣。 沈國公看到了沈佩芳眼中稍縱即逝的陰狠,原來只要他稍加留意,就能發現她的狠辣呀! 沈國公閉上眼睛,將眼中的暴怒閉上,再睜眼時已已恢復清明,“ 我聽說清遠寺住了為夫找了許久的神醫,我想帶你母親看看,順便到清遠寺給你聽雲祈福,保佑那孩子平安康健。 ” “你母親的本就對清遠寺深信不疑,會在寺廟住段時間,在佛祖的包圍下,興許你母親的病就好了呢。” 沈佩芳驕容十分擔憂,“那父親等等我,我回去收拾點衣裳,與母親去清遠寺,伺候母親。” 沈佩芳說完,提著裙子就要進國公府,但被沈國公給攔住了,“我與你母親都離開了,府裡誰看顧?” “往常的人情往來都是你周旋,且,後後日不是你進宮陪皇后的日子嗎?你不能隨我們去,不然欺君之罪,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我陪你母親去就行,等你母親病情平穩了,我就回來,你母親在清遠寺修養。” 只見陳佩芳咬著嘴唇,甚是為難的樣子,最終在沈國公勸解下,一番掙扎後,終於‘同意’了沈國公的建議。 “自古忠孝難兩全,母親就勞煩父親了,等女兒這邊空閒了,定要到清遠寺照顧母親。” 沈國公‘欣慰’的點了點頭,“為夫知道你顧大全,是個孝順的好孩子,要是聽雲有你一半懂事,就……” 沈國公唉聲嘆氣的乘著馬車離開了。 沈佩芳看著遠去的馬車,嘴角的諷笑終是額止不住的露了出來。 正愁沒時機呢,沒想到沈國公就將機會遞到眼前。 沈佩芳進入閨房之後,突然出現一個蒙面人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