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外的六十八人,看到嚴二狗人頭落地,嚇的跌坐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 馮梓軒對於曾智鵬突然的斬殺,沒有一絲不悅,可見,他也是贊同曾智鵬做法的。 “本官對叛國賊向來零容忍,發現即要清除的。”馮梓軒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話,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整好大家都在,六十八個叛徒就地斬殺吧!殺雞儆猴,倘若有人再生了反心,他們是前車之鑑。” 六十八人處決之後,隨後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同時也在告訴心存僥倖之人,不可僥倖為之。 更是將叛國的後果深深的烙印在大家的心中。 讓愛國者更加愛國,左右逢源者不敢再搖擺不定了。 最後曾智鵬建議將嚴二狗等人的人頭,送給倭奴。 對此,馮梓軒十分贊同。 馮梓軒站在城牆上,欣賞著倭奴們接到從天而降血淋淋瞪著驚恐的大眼時的恐慌和尖叫。 血淋淋的人頭,在倭奴間拋來拋去。 不堪重負者,直接暈死了過去。 更有倭奴被嚇的一命嗚呼了。 城牆下倭奴的騷動,讓曾智鵬等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多日來的鬱結都暢通了。 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雖然,獨子依然很餓很餓,但清除了叛國者又教訓了倭奴,就算死也無遺憾了。 倭奴這邊的混亂還在持續,馮梓軒等人還在為口糧的事而擔憂。 大家都愁的不說話,有人肚子餓了就勒緊褲腰帶,要不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喝水,飢餓感就沒那麼明顯了。 這時,消失數日的陸長冀踱步來到馮梓軒跟前。 馮梓軒只以為他餓了,或者家裡人餓了,言不由衷的安慰道:“長冀,我們在想辦法呢,口糧很快就有了,等口糧到了,我第一時間給你們家送去,可好?” 陸長冀抿著唇,不屑的瞥了馮梓軒一眼。 馮梓軒:“……”他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陸長恭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就連這個病弱的小孩兒都不能小覷。 “馮叔叔,我有糧食。”陸長冀靠近馮梓軒,小聲道。 叔叔? 馮梓軒一臉菜色,他與陸長恭同輩,不過大陸長恭三四歲,陸長冀這個破孩子稱呼自己為叔叔。 馮梓軒傷心的摸了摸臉頰,手感還不錯呀! 他哪裡有那麼老? 陸長冀看他不在狀態的樣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馮梓軒的關注點怎麼能在年紀上? 陸長冀用力咳了幾聲,試圖將馮梓軒的神遊的心神拉回來,再次小聲道:“我有糧食,你要不要?” 算了,還是不叫叔叔了。 再耽擱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什麼?真的?在哪?”沒有叔叔兩字,馮梓軒終於抓住了重點。 他激動的抓著陸長冀的手,驚喜的問道。 曾智鵬等人則好奇的看著他倆,不知道馮梓軒喜從何來。 陸長冀裝作為難的看了眼眾人。 馮梓軒立刻意會遣散眾人,最後只剩他們兩人,一點也沒懷疑過,一個十歲的小孩兒哪裡來的糧食。 “在陸宅,在地下避難所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他消失的幾天就是在地下避難所尋找。 因為他記得蘇似錦曾經與他講過,在地下避難所生活十年都沒問題。 雖然當時,他沒覺得有何不對,只以為那裡安全而已。 直到聽母親說起,明月堡和萬安堡斷糧了,外面的物資進不來,再沒有新的糧食進入,他們恐被活活餓死。 蘇似錦離開之後,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餓著自己,也不能餓著母親和妹妹。 於是,他多方運轉還是沒有找到糧食。 這還是鄭婕無意中說起地下避難所,他才突然想起蘇似錦曾經說過的話。 他一頭扎入地下避難所,他在蜿蜒曲折的路找來找去,在四通八達的地道中鑽來鑽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無意中迷路,在烏漆麻黑的地道中摸來摸去,不知道觸碰到什麼,丟入深坑。 本以為他不是摔死就是摔殘,他也等待著錐心蝕骨的疼痛,他等來等去一點感覺也沒有。 再好奇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個望不到頭的糧庫。 他就摔在白花花的大米上。 入目不但有大米,還有黑米,糙米,玉米,紅薯等多種糧食。 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糧食時,他終於明白蘇似錦那幾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