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恭?”司馬承澤失控的吼著。 他臉色一會青一會紫,青紫交錯,“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陸長恭身中奇毒,膝蓋骨頭粉碎,即便華佗在世,也絕無可能恢復如初。 絕不可能再站起來。 可是! 司馬承澤知道,他就是陸長恭! 身殘的陸長恭不但沒死還站起來了,身手已非往日而語。 陸長恭寒著臉,陰鷙的看著貪生怕死的司馬承澤。 他眉眼寒霜,眸色如深潭,幽深而又充滿殺意, “可不可能都無所謂了!但我父親陸湛和五萬陸家軍的命,勢必要向你討回公道。” 司馬承澤想也沒想道:“朕當初只是太子,即便是監軍,若沒先皇的指令,朕焉能胡來。” 陸長恭眼睛微眯,陰惻惻道:“你承認殺害我父親,殘害我五萬陸家軍了?” 司馬承澤一噎:…… 不打自招。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但他絕不會承認是懾於陸長恭之威勢。 他也絕不會承認,他自小就怵陸長恭。 因為怵他,因此他誓言兩人只能有一人站在朝堂之上。 他誓言要將陸長恭踩在腳底下任由他蹂躪的。 所以,他爭取到了陸家軍監軍的權利,又與先皇密謀剷除陸湛。 而事情也如他們希望的那樣,陸湛被帝君斬殺。 五萬陸家軍被圍,全軍覆沒。 並給陸湛按上不服從軍令,貪功冒進,中敵人奸計,致大越五萬將士被殲滅。 如此,護國將軍陸湛就有了汙點,他不再是世人眼裡的英雄。 不再是戰無不勝的人民英雄。 總之,陸湛的名聲臭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之一。 之二,他想利用輿情,將陸湛的長沙府拔地而起。 將陸長恭等人連坐斬殺,連根拔起。 這是他的最終目的。 他本以為如此大的失誤,先皇會連坐處置了陸湛的九族。 陸長恭列出諸多疑點為由,敲了登聞鼓。 那時,邊境敵人來犯,朝中無將帥之才。 陸長恭自請以命出戰,不退敵軍不歸不禍,同時也向先皇爭取了調查陸湛一案。 那時朝中文武百官三分之一替他求情,京中百姓又為陸湛求情。 是以,先皇迫於於情,以陸湛屢立奇功為由,功過相抵,抵消了陸湛的唯一一次‘過錯’。 命陸湛前邊境阻截敵軍。 司馬承澤氣的直跳腳。 起初他以為陸湛已除,拿捏陸長恭婦孺再簡單不過。 但……他沒想到先皇居然……不乘勝追擊。 不過……司馬承澤一點也不氣餒。 老子都能被他弄死。 陸長恭又何懼? 後來,他的腿不是慘了嗎? 他身中奇毒,活不久的。 他又巧立名目,讓陸他全族流放。 這一切的一切,若非先皇的‘默許’和‘幫助’,他的計劃也那麼成功。 流放路上,狀況百出,即便他人之將死,但他又怎麼容許他苟延殘喘活太久呢? 於是,一路上對陸長恭的追殺都沒停止過。 直到野火之後,他再沒得到過他的訊息。 他本以為陸長恭被野火吞噬了。 可是……老天不公。 讓他活著,又讓他站了起來,讓他與司馬承啟那個賤種一起策劃了今日種種。 讓他……一敗塗地。 他……被甕中捉鱉了。 司馬承澤不甘的瞪著陸長恭。 陸長恭的臉色又何曾好看過。 若非蘇似錦在身旁,他不介意結果了他。 但……不行! 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況且,陸湛的汙點需要清除。 蘇似錦突然舉起手炮,對準司馬承澤。 驚的司馬承澤整個身子沒入大太監身後,連所謂的龍袍都不見一角。 “哈哈!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點,我的手炮可沒有章眼,一不小心,腦袋裡的血漿流出來就怨不得我了。” “你……”瘋子。 蘇似錦揚了揚手炮,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太子哥哥,弒父奪來的的龍椅,你也不怕父皇半夜找你索命!” 司馬承澤臉上劃過驚恐,強忍懼意狡辯道:“胡說八道!” 陸長恭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司馬承澤,你當真以為自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司馬承澤臉色倏然變得蒼白起來,他強裝鎮定,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來。 “成王敗寇,朕認了,但……”司馬承澤不懷好意的看向勇毅侯和沈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