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恭救出來之後,蘇似錦正打算給母子幾人留空間訴說的,但被陸長恭和鄭婕叫住了。 鄭婕看著全須全尾站在自己面前的陸長恭,多日來的自責和心痛,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只見鄭婕抱著陸長恭痛哭流涕,一個勁兒的哭,哭的不能自已。 陸長恭任由鄭婕發洩,而陸秋靈和陸長冀也加入到訴說當中,母子四人哭的那個傷心,那個悲鳴,真真是聽者落淚。 陸長恭將三人攬在懷裡,無聲的安慰是最有力的安慰。 陸長恭活著,於鄭婕而言,缺失的一塊縫補上了,但還有一角正血淋淋的流淌著。 等幾人的情緒安定後,陸長恭才問起陸長鳴。 本來已經平復的鄭婕,又捂著嘴嗚咽了起來,邊哭邊將陸長鳴失蹤的緣由講了出來。 鄭婕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嘴裡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都怪為娘,為娘無用,我怎能將責任推給他呢,他也只是個孩子呀!”鄭婕哭訴著,悲鳴著,自責著,以及內疚著。 陸長鳴沒有回來,她的心合不了,她的心再也完美不了了。 “也不知長鳴在哪兒?凍著沒?餓著沒?難道沒有找到你,就不要為娘不要弟弟妹妹了嗎?” “他就是莽漢一個,萬一遇上猛獸定會不計後果與之決鬥的,他呀!做事從來不會三思,拳頭能解決的事,從來不肯用腦子,長恭,他……” “長恭,為娘將長鳴弄丟了,等見到你父親,他該多失望呀!我沒臉見你父親呀!沒臉呀。” 蘇似錦、沈聽雲、陸長恭誰也沒說話,鄭婕悶著太久了,她需要好好發洩一下,不然鬱結於心與身體有礙,這等於是慢性自殺。 鄭婕哭夠了哭累了訴說的說完了,陸長恭用堅定的眼神告訴鄭婕,“母親,你且相信孩兒,孩兒定將二弟找回來,孩兒讓他給你賠不是,孩兒綁著他來給你請罪。” 陸長恭之保證,惹得鄭婕直呼好,“好好好,為娘相信恭兒能找鳴兒回來,屆時我們家就團聚了,到那時我缺角的心就填補上了。” 由於鄭婕傷心太過,蘇似錦讓她喝了點靈泉水,不一會就睡過去了。 陸長恭甚是擔憂,蘇似錦按下他躁動的手,“沒事,我給母親吃了點藥,她憂思過多,讓母親好好睡一覺吧!” 這邊安頓好了鄭婕後,蘇似錦與陸長恭找到江鴻,將江冠捨身就義的事說了。 “江伯大義,江公子節哀。”蘇似錦將罈子推到他跟前,“當時那情形除了火化別無選擇,因為我不能讓叔伯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裡裝有叔伯嬸子們還有兄弟姐妹們的骨灰,等我們出去之後,找到安身立命之地,再將他們厚葬了吧!” “如此,就能吃上子子孫孫的供奉,我相信他們泉下有知,定會感到欣慰的。” 蘇似錦生怕江鴻等人不能接受,將自己的初衷和本意破析開來,儘量讓他們接受。 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倒沒想到,江鴻等人均是明事理的,並未言語一分。 蘇似錦見狀甚是欣慰,“我想江伯他們希望時刻看著子子孫孫的。” 蘇似錦說完,後退了數步,鄭重的彎下腰,誠摯道:“小女無狀,私自做主將人火化,望各位原諒則個。” 蘇似錦此舉,徹底平復了眾人的微詞,也得到眾人的尊敬。 試想,倘若換做任何一個人,會不會被禮教束縛,不敢將人火化帶回來。 不帶回的後果是什麼?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想得到。 蘇似錦此舉雖然有悖法禮,但不得不說,除了此計,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因此,有什麼好埋怨的? 初聽時,有些人只是沒法理解,等蘇似錦言明本意,並且真心為他們著想時,再怨懟人家就 不識好歹了。 待眾人離開之後,蘇似錦叫住了徐永思和徐凱。 蘇似錦開門見山,直說自己的目的,“徐叔,我有個強人所難的要求,望徐叔成全。” 徐永思雙眼微瞪,佯怒瞥了蘇似錦一眼,“老夫是武將,不習慣你哪文縐縐一套,有話快說。” 蘇似錦被徐永思的豪爽逗的也收了故作文雅的做派,“是這樣的,我觀徐二公子身手了得,仗義執言,為人豁達,且掌舵技術更是翹楚,等我們出去之後,我想討了過來,徐叔,可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