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沙漠植物無葉樹;無葉樹也是神聖之物,和靈界酸土之地的鋼酸草一樣,是這個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用品的一種重要原料。
林安被寧亞穗以穿越方式帶入卡狄羅,心裡想著如何把這個不懂世情的女孩送回莫默如的家,但他清楚知道進城需要關文,出門也要,在這個半自封的世界裡,一個外來的人將被處以極刑。寧亞穗不知道這些,然而就算知道也未必會聽從林安之言;她曾經“死”了一回,復活了一次,對於死亡,她不會害怕。林安不知道這些,只道:“寧亞穗,用面紗蓋著頭,小心跟在我後面,千萬別遠離我。”他害怕著,帶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在身邊,隨時都可能被人誤認為是叛徒。寧亞穗拖著林安粗糙的大手,輕輕動一動,表示明白。林安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走過大廣場,向半人半鳥的巡邏者打招呼。
那些人看見林安帶著一個孩子,其中一人過來拍拍他的手臂,半人半鳥的巡邏者比寧亞穗高不了多少,而林安這匹人頭馬卻非常高大,前者能夠拍拍後者的手臂已經不錯了。那人道:“怎麼,林安,見到莫默如後感覺寂寞了,到孤兒院裡收養個孩子當作是自己的?成家了的話就不能再到城外去,或者說你是想留在城外後被辛達科的軍隊騷擾?”
林安苦笑一聲:“不要你輝慶管我的事。”雙方分開了,等半鳥人走遠了,林安低語:“還好你沒有說話。”面紗下的寧亞穗不停地回頭看輝慶的背影,真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走在神殿廣場,潔白、明淨、反光的地面透著一點一星的熒光,陽光下的金字塔並非金光閃閃,而是奪目耀眼的白華。兩人沒有進入神殿,以巨石建造而成的主樓梯傾斜地直通金字塔之頂,神殿之室;另一條樓梯繞著牆壁逐步爬升,最後落在邊角上的大殿入口。陽光無論什麼何時都會照耀這道方形的白色大門,穿過門上的格子窗花,射入小門堂的神像身上。小門堂的神像有十二個,有神情凝重的高貴者,有抱著嬰兒的慈母,有張臂揮舞的武士,有孤芳自賞的少女,有騎馬狂奔的勇士,有俯身飲泣的老人,各神像神情各異,動作隨心,毫無造作。
林安帶著寧亞穗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穿過,向一道鍍花大門走去。敲門進入後,林安問立在桌上的長尾沙鼠:“愛忒,‘父親’在什麼地方?”
“你好啊,林安,下次來的時候請帶些東西來,我才會告訴你‘父親’的去向。”愛忒不屑地說道,它發現了沉默的寧亞穗,露著一臉不悅的神色,“算了,‘父親’馬上就要進行祈禱儀式,他已經先去了。”沙鼠仔細觀察依舊藏起臉龐的寧亞穗,手指了指她又擺動一下,“林安,你不懂規矩嗎,進入神殿怎麼能帶面紗,對神不尊敬,你會受天譴的。”
寧亞穗不等林安指示,脫下了面紗,道:“這小東西很可愛。”
愛忒眉頭一皺,狠狠地看了林安一眼,道:“真沒規矩,小鬼,你是從哪裡來的?你的家人呢?”
剎那間,寧亞穗想到了花日芙,稍稍冷靜一下發熱的頭腦,道:“對不起,先生,小女兒寧亞穗向閣下敬禮。”女孩雙膝略屈,稍稍鞠躬以示禮節,這是小堡紐倫的客人們對其屋主的行禮方式。“寧亞穗是從古特提列圖來的,現在於冥界流浪,沒有固定住處。”這話已經顯示出寧亞穗是有老師家人的,但她自行做主省略了那些部分。
林安對於寧亞穗能說出如此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的詫異,愛忒卻冷冷地道:“哦,有意思,告訴我,你是如何進入卡狄羅的?”
林安驚恐地看著寧亞穗,卻見寧亞穗不慌不忙地從寬大的衣袖裡抽出一張寫滿字眼的白底紙,遞到愛忒面前,道:“這是關文,我是從正門進出的。”
林安瞪著眼睛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又見愛忒詳細端詳了通關檔案,還給了寧亞穗,還說道:“你並不常在卡狄羅吧,要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