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碧上眼睛,一下子抱住了花日芙的腿,害怕地抖著。花日芙安慰道:“不必害怕,我們到了。”展現在寧亞穗眼前的是一片綠樹成蔭的大地。
這是個深邃的房間,高聳的屋頂彷彿建造在天穹之上,十六根六人環抱的大柱託著天花板,如同森林深處的蒼天巨木;大柱各掛著四盞熒暗的火燈,屋型的燈具使得燈火非常暗淡,原本潔白的牆壁變得模糊,更使鎦金裝飾變得幽暗可畏;地板是由用暗青色水磨磚鋪成的,冰冷而毫無生氣地延伸向另一道大門。大門在昏暗中根本看不出什麼色彩,葛期禮敲門三下,“咚咚咚”地,好一陣子後大門才嘎然開啟,一股溫暖的光芒照射在長廊的地板上,驅除了漫漫長夜的寒氣。一個帶著白麵具的人從裡面出來了,一拱手就指引四人沿著陽光下的大路繼續前進。數十根石柱雖然比剛才所見的要小,卻宏偉地豎立在路的兩旁,均勻相隔;每幾根大柱之間出現一條支路,支路沒有柱子,直坦坦地連線著大路和遠處的建築物。熙熙攘攘的人在路上不停走動奔跑,有幾個快要撞上葛期禮他們,卻是數聲道歉就繼續低頭辦自己的事去了。
繁浩嘆氣道:“哎,他們還是這副模樣。”
葛期禮道:“那當然了,從上面一直落下來,如果意識消失了,他們就會被送到淨化之地,化成‘元’回到‘轉世之木’。”
“快消失的人,能夠被淨化的算是最上乘的死法。”寧百清苦笑一聲,向著一道在陽光下發著白光的高牆望去,不安地轉動眼珠,似乎在想事情,又像什麼也想不到的樣子。
彤颯奇怪地問:“寧百清,你今天是怎麼了,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都是那麼不對頭的?”
“我也說不準,離開官道之後,總覺得亞穗她將會離開我,而且是非常讓人痛苦的方式離開我的。”寧百清道,“不知為什麼,亞穗好像跟我有著相當奇怪的關係。”
繁浩道:“不就是父親和女兒嗎?別想得那麼多。”
大家正談論著,前面一座長方形的建築物越來越大,壯觀的不僅是獨特的形狀,更是色彩豐富的外牆,相比之下其他建築物太遜色了。“總執行官在等著你們呢。”說話的是個高大的年輕人,純金色的長髮、高高的額頭、血紅的眼睛、雪白的面板,套著一件漿紫色的大衣,看起來不像是執行官一類的人,他倚著門柱,傲慢地看著眾人。
引路人和葛期禮一下子跪倒在地,扣了幾個響頭,使得寧百清他們也跪下行禮。葛期禮道:“請別這麼說,安德魯大王,你大駕光臨,這點小事怎麼敢勞動大王你呢?”
安德魯並不理會葛期禮的話,繼續說自己的話:“我聽說靈界誕生了一個小孩子,來瞧瞧他的樣子;畢竟靈界不是生育的地方,有這麼一件怪事,怎麼不讓人好奇呢。你說是吧,璀炯軒。”安德魯回頭對後面緩步出現的穿著金紅衣服的長者說出了並不尊敬的話。
璀炯軒倒不在意,反而更加恭敬地道:“大王說得對,那孩子已經在靈界學校裡住下,我會派專人照顧她的。大王儘量放心,等我們教導好她關於靈界的禮節,就會把她獻給你。”聽到這話,跪著的人稍稍地向寧百清瞧過去。寧百清臉色蒼白,雙唇稍動,卻一聲不吭。
“用不著你費心,人我已經派去了,從今以後她只負責教導寧亞穗,什麼也不必理會。”安德魯是不希望璀炯軒干涉此事,派了專人去,而這個專人指的就是花日芙,寧百清他們已經見過面了。安德魯輕蔑地看了璀炯軒一眼,抽出縮在大袖裡的手,揹著手來回踱步,經過寧百清身邊時說道:“你就是那個一直藏身在人間的外逃執行官嗎?……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啊,璀炯軒,你這個總執行官可得好好教育你的下屬,要是全逃了,或者輕易放出來了,你還當什麼總官啊?話說回來,寧百清既然是那孩子的父親,以後就給我照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