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觀,趙梨的父親趙暉卻輕蔑地瞧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麥兆聰心想:“一如傳聞,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他一邊想,一邊走向趙梨,抱著她往車子方向走。
然而怒火中燒的趙暉喊再度吼道:“你們把她帶走就別再回來,這裡不收留她,她不是我的女兒,要是她回來我就像對付歐陽玲般殺了她。”聽了這話,麥兆聰用極度狠毒的眼神瞥了趙暉一眼,上車走了。趙暉根本想不到一個不起眼的老師居然能露出如此凌厲的神情,一下子說不出反駁性的話來。
倒是李翰思不在意,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白色的錄音機,在趙暉面前晃晃,輕篾地說道:“這話是你說的,如果歐陽玲小姐和趙梨小姐出事,你絕對逃脫不了。”說著李翰思收回錄音機,徒步離開殷州,前往油站的停車場,取回黑色的小轎車,直接駛往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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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睜開了,所見的景象卻是茫茫的白色,原來是純白的天花板;頭很痛,不能思索,不能回想,真讓人沮喪;身體想動,可是全身的痛楚讓每一個動作都難於執行。隆明發出相當沉重的聲音,試圖想引起近在咫尺的聲音的注意。漣漪是最快進入隆明眼裡的人,緊張的表情一覽無餘:“哥哥,你醒啦。”在漣漪旁邊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大狗,隆明記起了龍牙,於是不清晰地喊著那名字。
漣漪的視線循著某個人的行動而移動,隆明看見一個全身發白的人進入眼簾,他用柔和的聲音道:“你在叫我嗎?”隆明愕然,呆呆地看著新的狗兒,聞到了熟悉的氣味,但很遙遠的很縹緲的。龍牙見他在記憶中搜尋於是輕聲道:“喲,不認得了,我的前主人寶錠將軍。”
“父親?”隆明不能相信,看見漣漪笑著擁抱著父親道:“很意外吧,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呢。不過,父親昨晚一整夜都在看護你呢。”寶錠向漣漪撒嬌,低頭嗅嗅隆明發燙的手,舔了舔,沒有更多的動作,似乎有所顧忌。龍牙隔著隆明,伸手撫摸寶錠的長毛,道:“夠了,等他身體好一點再說其他事情吧,現在的你對他來說是個威脅。”寶錠看了看龍牙,退後幾步,躺在柔軟的皮墊上。
隆明側臉看著,只見父親仍然面向自己,但是眼神潰散,沒有目標點,耳朵不停擺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白色毛絨絨的尾巴擱在漣漪身邊,不時擺動著讓漣漪玩個夠。隆明不知怎的,心中湧出了無數思緒,自己也說不清楚。
龍牙從高勝如手裡接過一條溼毛巾,輕輕放在隆明的額頭,慢慢說道:“寶錠他已經失明瞭,而且也不能說話。”隆明聽了,斜斜地看著龍牙。“冥界的瘴毒曾經化去了我們身體的不少部分,我們被新主人救出以後,才獲得現在的身體,但是失去的部分已經回不來了。”隆明聽著話,泛出淚光,嚥著氣說不出話來。龍牙稍稍停一停,衝著遠處的人群問道:“你們又怎麼了?”漣漪扭頭看見一夥男人在那邊打轉,不知道在幹什麼,卻是吵鬧著。高勝如正要動手,龍牙揮手驅風,把高勝如豁到一邊,然後衝過去對著他喊:“給我安靜下來,黑鶴不在你們就想鬧事,不行。”
房間裡的人頓時安靜下來,抬頭看看生氣中的龍牙,只有德明不忿地道:“你們究竟要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說罷,德明張開利爪準備攻擊龍牙,高勝如打算過來阻止,卻被利爪留下了幾條紅紅的血痕。
龍牙張開雙臂隔著德明和高勝如;寶錠迅速竄到德明腳下,用爪子搔一搔。德明即刻住手了,看看低吼著的父親,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