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玲身旁,想幫忙卻幫不了忙的那種痛苦湧上心頭,才曉得自己究竟幹了什麼大事。
低落的心無暇關注走廊牆壁上數不清的標本盒子:大部分是昆蟲類的,蝴蝶、蜻蜓、蟋蟀、螞蟻、蚊子、飛蛾、竹節蟲、螳螂、蟑螂等等,還有蜘蛛、蜈蚣、蜥蜴、蛇等,不多時經過的一間大廳還擺著一副巨大的恐龍骨架。透光的玻璃下還有幾副龍骨和鳥骨。安靜的走廊裡空蕩蕩的一片,除了幾個穿著白褂的人迅速走過,他們都是留守校園的人,大家對這陌生的環境感覺十分地壓抑:是因為漣漪的事還是屋子的問題,現在誰也答不出來。不知走了多久,支路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白褂、手套、頭髮網、口罩,他露出了一對細如月牙的眼睛,看著歐陽玲這群人,手不伸來似乎冷漠,可說話的語氣卻帶著笑意:“哦,我等你們很久了。怎麼樣,我的那些學生做得好吧?那隻獾的情況如何?還有這女孩沒問題嗎?”
那人還想說下去,龍牙插嘴了:“白敦爾,別扯遠了,帶我們參觀‘雙葉’,你準備好了沒有?”
“當然準備好了,請過來。”白敦爾說著,領著眾人走入一個小房間,指著箱子道:“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放在這個小箱子裡,然後穿白褂、洗手戴手套、穿水靴,就像我這副模樣,一樣都不能少。”
“為什麼要做得這麼麻煩?”季夢問。
黑鶴此刻已經監督著大家遵照白敦爾的話做,聽著季夢提問,白敦爾回答:“這裡是研究室,只允許研究員和相關學科學生進入,一般人是不允許的;今天如果不是歐陽玲小姐請求,我也不會開放。”
………【第六十六話 只許看,不許動】………
白敦爾解釋道:“這裡是研究室,只允許研究員和相關學科學生進入,一般人是不允許的;今天如果不是歐陽玲小姐請求,我也不會開放。你們聽好了,研究室裡的一切東西都是作為研究用途,為了保持潔淨、不受損傷,以便我們工作,你們只許遠觀,不許碰。這是規定,如果誰敢違反這一條,就是歐陽玲小姐也不能避免受罰。明白了嗎?”白敦爾這話一出,大家都思量著要不要進去。
歐陽玲叫來隆明,吩咐道:“小心看管漣漪和小菲,別讓他們逃了。高勝如,你看好德明,其他人就按照白敦爾的話做就行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頭,沒有人能夠拒絕,一個接一個的跟著白敦爾穿過兩重門,踏入一個陰暗潮溼的地方。
既然歐陽玲如此命令,漣漪害怕地回到哥哥懷裡,但是隆明已經不能讓她就這麼撒嬌。他一把推出去,拉著頑皮的妹妹繼續跟在歐陽玲後面,輕聲說道:“不要亂動,在我前面走。”
陰暗潮溼,就是這個佈滿了高大杉木以及垂著長長鬚根的榕樹,面積龐大的樹冠擋住了大部分透過屋頂玻璃的陽光,漏掉的光芒形成了一條條光線,斑駁地照射地面。腳下的人工橋扭曲前行,一隻叢林鳥掠過水麵,泛起一陣漣漪,從橋的一邊飛到另一邊。“魚,那鳥捉住了一條魚。”漣漪興奮地喊道,隆明連忙拉著她,季夢聽了她這話感到不是滋味。除了這句打破寂靜的話,這個寧靜的空間迅速地恢復寂靜。瀰漫著腐朽水氣的地方,不一會兒一隻小蜥蜴飛跑過水麵,後面跟著一條遊動的蛇。陰暗的地方,大家都看不清色彩,不知道那隻匍伏在樹上的小昆蟲是紅色還是綠色,一群猴子藏在枝葉叢後面,張望著這些陌生人。
大家專心地觀賞四周景色,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曲橋的盡頭,另一道掛著沉重珠簾的白色大門。經過這門,一隊人走入了一片森林。不是水中森林,地面是一片灌木叢地,趙梨就曾經在這樣的森林中生活了一段時間,是和隆明三兄妹一起。這個空間和之前的那個世界很相似,參天大樹、零碎的陽光、活躍的生物:手臂粗的藤蔓纏著樹幹向上伸沿,綠色的葉子、各式各色的花朵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