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靈界的逃兵,這個罪名足以判轉世,現在以你的關係抹去我的罪名,讓我離開酸土之地,你想想,他們將會多麼地仇恨嫉妒我啊。”
葛期禮回頭看了看退縮的繁浩,不滿地喝道:“是你嗎?你想離間我和寧百清的關係嗎?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
繁浩不屑地回答:“誰離間你們的關係了?寧百清想不想走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可沒強迫他留下。你這個執行官以為擁有把握別人心思的能力,大錯特錯,別把事情都扣到別人頭上來。”其實在繁浩的話後面還有不少骯髒的罵人詞,葛期禮很不滿他這種態度,用拳頭把繁浩哄出去了。寧百清輕蔑地看了葛期禮一眼,跟在繁浩後面也離開茅屋。
繁浩和寧百清藉故離開茅屋,在屋後面找到了慌亂的彤颯,繁浩問道:“彤颯,怎麼了,亞穗還沒有找到嗎?”彤颯搖頭。寧百清望著黑暗的遠方,很希望能大聲喊叫“寧亞穗”,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在一個荒蕪的世界裡,在一個充滿腐蝕性泥土的世界裡,一個幼小女孩能去哪裡呢?繁浩也在煩亂,卻裝作平靜,對著深邃的黑暗閉目。過了一會兒,繁浩張眼道:“不在,亞穗不再酸土之地。”
寧百清和彤颯一下子跳起來,正要發問,只聽見後面傳來了葛期禮的聲音:“誰不在酸土之地了?來到這種地方就別想在夜間活著出去,而且犯人一旦離開此地就是逃犯,不僅要捕捉,而且還得送去‘轉世’。”不慌不忙地話語讓寧百清不寒而慄,彤颯和另外兩個女性躲在繁浩後面,繁浩則盯著葛期禮。“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繁浩終於忍不住怒火了:“別以為你是自由的執行官就可以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可不受你這套。你老是叫寧百清離開離開的,你有沒有尊重過他的想法。”
葛期禮被繁浩刺激的話弄醒了,酒意還在,含糊地道:“你這是哪裡的話,我是看見百清有心事,知道他對外面朋友的安全感到擔憂,才如此急切地想幫他,你們說說,做朋友的做到這份上,你們還怪責我些什麼?”
寧百清不願聽見吵鬧聲,大聲喊道:“別吵了,我很煩,你們都離我遠一點。”瞬間,葛期禮和繁浩都安靜下來。就這一刻的安靜使得遙遠而微弱的聲音傳入每人的耳裡,“歌聲?是誰在唱歌?”漆黑的天空下,稚嫩的童聲伴隨著有規律的音符上下跳動,像微風又像小溪,清純的歌詞裡面讚歎著自然和神靈的偉大;頌讚的歌曲,清澈又寧靜,恍如雨後在這黑暗卻充滿濃霧的地方不斷迴旋,久久不散。
“冥界的歌謠?”葛期禮頓生疑惑,向著歌聲傳來的方向喊道。“什麼人在那裡唱歌?”葛期禮話音剛落,寧百清邁開腳步往前衝去。
由於出來匆忙,寧百清和繁浩都沒有穿上布鞋,赤腳踏著酸土,鑽心的痛阻止不了他們急切的心情,葛期禮和彤颯也跟去。當大家更靠近唱歌者,發現那彷彿近在咫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遙遠,彤颯不禁自問:“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
繁浩也忍不住如此反問,但是神經所感受到的寧亞穗的力量倒是真的來自前進的方向。他低聲問道:“這就是寧亞穗的力量嗎?”正想著,只覺得腳下一片冰涼,“是水。”水花濺上四人的小腿,清涼透骨。“真奇怪,我還以為除了茅屋前面,酸土之地再也沒有水了。”
彤颯道:“我以前來過這裡,是沒有水的,現在怎麼會……”剎那間她想到了寧亞穗。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寧百清一說話,歌聲停了,接著是幼小的哭泣聲:“爸爸,不要打,亞穗以後不敢了。”
葛期禮是管理酸土之地的靈界執行官,負責為進出此地的全部人員做登記,多少人進出是知道的,尤其是孩子。酸土之地向來很少有孩子們存在,即使有孩子,很快就會被送到“轉世之木”,趁他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