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寧亞穗呆立了一會兒,又問:“我該怎麼辦?”她一點也不知道如何做,過去總是往前凝視之際就能不知不覺地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從來不是自主和有目標的舉動。
黑鶴想了想,道:“那麼主人,請你先閉上眼睛。對,然後調整呼吸,跟著我來,呼氣、吸氣、呼氣、吸氣……”黑鶴領著寧亞穗同步呼吸著,兩人逐漸化成一體。“專心,想著你要去的地方,靜靜地祈禱吧。”寧亞穗照做了,等四周的風聲平靜下來後,張眼一看,卻是一片茫茫大海。沒有船,沒有人,只有身邊的黑鶴。這麼一瞬間,寧亞穗想起了花日芙,眼睛的景象突然扭曲起來,她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衝擊暈過去了,黑鶴只好把她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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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殿的長廊,陽光斜照在大柱子,巨大的影子在延伸,現在還早,天空的蔚藍色和幾條絲帶般的雲彩飄浮著,飛向了“轉世之木”的方向。正抱著一疊檔案的寧百清突然煞住了腳步,“怎麼了,這種感覺……哪裡,我在哪裡感受過,比這強大得多的力量,卻是同樣的感覺,怎麼了?”那一瞬間,寧百清的視像裡出現了幻覺――一張嘲笑的臉,但他短暫一刻的回憶立即被打斷了,彤颯來了。
彤颯剛從旁邊的支路跑出來,因為大柱子阻擋了視線,她沒有看見寧百清,一下子撞上去了。寧百清踉蹌著退後一步,雙手抓不穩,檔案灑了一地,害得彤颯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說著俯身拿著一張紙。
彤颯一說話,寧百清就認出來了,說道:“彤颯,你怎麼了,這麼慌張,究竟是不是冥界的人來侵擾了?”
“冥界來不來侵擾不關我事兒。”彤颯聽見寧百清發問,一把心火燒起來,顫顫地道,“我剛才去學校找亞穗,沒見到,連花日芙也不在。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了葛期禮,他說亞穗和花日芙一起去了‘轉世之木’考試。”說著,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雲彩多了,給太陽罩上了面紗,朦朧下連地面也浮出斑駁的痕跡。“現在還早,我要馬上把亞穗帶回來,她還小,不應該去考試,萬一失敗了,後果……後果是……”彤颯越說越激動,說到後果的時候想到許多事情,都是些悲慘的事情,讓她嗚咽著說不下去。
寧百清聽見此話,回頭看了看彤颯來的那條路,遠遠地看見葛期禮悠閒地走過來。他本來就知道璀炯軒要寧亞穗參加考試,但對於彤颯不知情,他也有責任。但是此刻的寧百清似乎被別的事情擾亂了心神,為了掩飾他高聲喊道:“期禮,你究竟想著些什麼,居然讓亞穗走入那麼危險的地方?”
葛期禮看見是寧百清,一邊揮手一邊喊道:“你在幹什麼?”等走近了對方,他才聽清楚寧百清的話,先是一愣,馬上醒悟過來,把臉一側道:“是總執行官要我傳達下去的命令。讓寧亞穗儘快得到武器,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達到進入皇族侍官的水平,一旦達成就馬上把亞穗送上去:總執行官璀炯軒告訴我的。”
寧百清一聽,心頭冒起了無名大火:“那你為什麼向我和彤颯隱瞞事情?”
“這個……這個……”葛期禮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下面的話,可他心想,“寧百清是怎麼了,怎麼會把自己置身於外,更要我承擔這一沒有任何風險的責任?寧百清,我知道你對亞穗的事懷有異心,也不至於這樣吧。”
彤颯沒注意葛期禮瞬間的想法,她故意轉臉不去看他,而是繼續撿起檔案還給寧百清,連忙轉身離去。寧百清想去追,卻被彤颯猛地一記拳頭打醒了,手中的檔案是送上去給璀炯軒的,不管怎麼說隨便丟在這種地方會是會受懲罰。他揮舞著整理一下就跑,留下葛期禮大喊大叫。寧百清穿過一道大門,走過一條人來人往的大廊,跑上一段旋轉的樓梯,經過一間又高又寬的大廳,止步在一道虛掩的門前。發白的大廳裡空蕩蕩的,與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相比,既冷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