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致暈,可由愚師妹施救!”說罷,一搜賊人身上的百寶囊,果然搜出迷藥和解藥。屋主人肅客進屋,吩咐小廝獻茶,正待命人去找捕快,院外大門已有人問訊,當由門公接了進來,恰又是陳捕頭帶了十餘人到達,一見老人,急打躬施禮。戴文玉取了解藥,救醒被迷倒的少女和老媽子,回到客廳,一瞥各人在座,笑笑道:“房裡面也畫有一條墨龍……”屋主人驚叫道:“果然又是龍捲風!”“不是!”羅鳳英將事實解釋一遍。屋主人不禁讚道:“羅女俠要是不說,老夫怎知有此曲折?明天老夫專訪藩臺臬司,託他們行文各處,替於小俠洗脫這汙名便了!”羅鳳英心思:“這人好大的口氣,是甚麼人物?”但她又不肯攀親帶眷,隱而不問。吳徵信卻遜謝道:“老先生能替於小俠脫此汙名,吳某先替他心領了。”屋主人謙謝幾句,接著道:“老夫姓谷,單名泉,使駕他日來湘,或需老夫效勞之處,尚望辱臨見告。”吳徵信又遜謝一番,知道谷老人經此鉅變,心懸他家人景況,也即與諸俠告辭而出。長沙城內一夕數驚,嚇得官民不敢閤眼,所有巨宅廣廈,全挑出通亮的氣遊風燈;精壯的漢子,也手持兵刃,全神戒備。四俠一離谷府,便見燈火照不到的地方人影幢幢,情知再登瓦面,定著別人驚疑,只好沿街而行。羅鳳英記起錢孔方把賊人丟給她,害得她抱了一抱,氣憤憤道:“那鬼丫頭不知藏身何處,要給我再遇上,得好好揍她一頓。”戴文玉失笑道:“算了罷!休說是你,我們四人誰不被她耍了,人家藝業恁般高強,若不讓你打,只怕連她衣角都模不著,說起來也是於志敏的福氣,竟有這麼多武藝高強的丫頭跟著他,看這兩個藝業與王紫霜差不多少,我們那個小師妹怕要排在最末後了!”“不!”羅鳳英搖搖頭道:“總該比秦家那小丫頭強點!”“哦!我竟忘了還有那樣一個,不知她們是否全在長沙,去找找他們也好!”“阿爾搭兒曾說過不必找!”四俠邊走邊說,不覺回到客棧。這時已是四更天氣,認為已擒獲五名賊人,應該不再出差事,再則各人鬧了大半夜,身心俱已疲乏,各回房間解衣就寢。那知羅風英和戴文玉斯聲甫動,房裡面忽然起了一種極淡的清香,更使這兩位女俠熟睡如死。過了片刻,床底下悄悄鑽出一個人來。這人的年紀約在三十上下,路腰猿背,目泛青光,一手摸到羅鳳英凝脂般的皮肉,不覺泛起一絲奸笑道:“你兩人也出盡鋒頭了,大爺也要好好享受一番。”他解去兩位女俠的褒衣,輕輕一捫,又輕輕“噫”一聲道:“原來都是原封不動,摸黑來幹,未免有點可惜。”他敢情還要細細欣賞兩具豐腴有恣的侗體,滿足他自己的情慾,竟將燈火點亮起來。然後自己脫去衣服,一絲不掛,急不可待地撫摸二女的嬌軀,那知他正在一腳登上床沿,窗外忽然厲喝一聲,一縷勁聲已到。這賊人身手不弱,身子一縮,直上床頂,對正房門劈出一掌,“蓬”一聲響處,房門已被劈開,一個“燕子穿簾”遁出房去。然而,這時窗外卻有兩個細聲細氣的少女口音道:“阿敏!羞死人啊!你還不進去?”“你兩人快進罷!我一進去,她兩人可要上吊了,那賊人不見出來,想是原就住在店裡,我找他去。”“好!”窗外應聲而開,阿爾搭兒和錢孔方飄然入室。在同一時間,另一個房間裡,大喝一聲,吳徵信和喬楚雙雙躍出,直奔二女房間。“喲!不要來!”阿爾搭兒探手一擋,一股極大的潛勁,把他兩人擋了一個踉蹌後退。店裡面的住客,不知發生何種事故,紛紛走出甬道。吳徵信虎目一瞥,見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將自己擋退,略一辨認,不禁又喜又驚道:“搭兒姑娘!發生了甚麼事?”“不准你過來,快回頭找淫賊!”吳徵信練歷已多,不見戴、羅兩位師妹,阿爾搭兒又是這般神情,便知吉少兇多,忙說一聲:“是!”拉著喬楚就走,耳邊卻聽羅鳳英“哇”一聲哭了起來。但在這一瞬間,一個視窗對著大街的房間外面,忽有個少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