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巫山七怪門下,竟做出這採花的下三濫勾當,這時人贓俱俱獲,看你有何話說?”這老者仰天大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常德慶是巫山七俠門下,早就應該滾罷,難道想送上門來,硬教我把你留下?”柳蟬兒冷哼一聲,一招“南天暴雨”一枝寶劍幻成一片光波,一湧而上。常德慶看得一懍,一收小腰,又暴退丈餘,喝一聲:“賤婢報個名來。”“向閻王爺問去!”柳蟬頭一劍為了救人,只是虛招,但“南天暴雨”這一招存心取敵性命,被他避開,殺意變濃,又一招“風雨滿樓”但見劍光飛射,立即將常德慶身形罩定。常德慶這時才知遇上能手,一聲斷喝,煙稈舞起一團黑光,把周身護個風雨不透,但聞叮冬一聲急響,柳蟬兒一招風雨滿樓,竟未能傷他毫毛。於志敏暗道:“她武藝和功力果然大有進步了,可惜對敵的經驗太少,不然,這一招風雨滿樓,足可削掉姓常的一隻手。”他生怕這位名位上的嬌妻不知常德慶煙桿的底細,不覺叫出一聲:“蟬姐!當心煙杯裡藏有迷煙!”“謝謝了!你們沒有中毒?”柳蟬兒在對答中,又連向常德慶進了幾招,但她猛覺這三位陌生少女怎知她的名字,又“咦”一聲道:“你是誰?”於志敏忍著笑道:“我是玉鸞嘛!”“呸!你敢騙我!”“我化裝了的,所以你認不得我!”柳蟬將信將疑,又道:“你身邊兩位姐姐是誰?”“一個搭兒丫頭,一個是錢丫頭!”“蟬姐!蟬姐!”阿爾搭兒和錢孔方由兩人對答中,已知蒙面少女是自己的女伴,不覺齊聲歡呼。常德慶發現自己的獨門迷煙,原是萬無一失,那知竟迷不了這三位少女,心下駭然,無奈被柳蟬劍光團著,想逃也逃不脫。那船伕見他四舵主被一蒙面少女團在核心,另外還此三人在側,驚得一個翻身,赴水逃生。柳蟬兒獲知秦玉鸞和阿爾搭兒在側,為了爭個臉面,笑說一聲:“小丫頭!待我撕了這廝,再和你說。”於志敏忙叫一聲“莫撕!”柳蟬兒一招“天外飛雷”,在光芒十丈中“當”一聲響,把對方煙桿擊飛,左手中指一伸,已點正常德慶的軟麻穴。於志敏讚一聲:“好!”柳蟬兒收劍入匣,悄罵一聲:“死丫頭,好甚麼?誰不知道你受了那人移花接木,比苦命的姐姐強多了……”她想到自己容貌被毀,不禁眼眶一紅,急叱一聲道:“還不快告訴我那位是錢姐姐,那位是搭兒丫頭哩!”原來王紫霜三人南返的時候,錢孔方尚未遇著於志敏,當時諸女雖有十二金釵共事一夫的意思,但王紫霜找到柳蟬,卻沒把錢孔方的事說明,所以這時她直呼阿爾搭兒為丫頭,而呼錢孔方為姐姐。於志敏忙捏尖嗓子,替她引見,徑引戲謔一陣,才問道:“常德慶這廝應該怎樣發放?”柳蟬兒反問道:“你們可知道公公被惡賊擄了?”於志敏和二女俱說一聲:“知道!”柳蟬兒笑道:“搭兒丫頭是那人的影子,怎地捨得分開?”於志敏忙輕輕一拉阿爾塔兒和錢孔方的袖子。阿爾搭兒立即醒覺,櫻唇一撅,卻是滿面笑容道:“紫丫頭最壞,把人家的事兒也告訴你啦!所以我偏讓你們猜不著,你說他哪!他早和閔丫頭、雅丫頭往烏斯藏借鶴去了!”柳蟬兒見一提起於志敏,阿爾塔兒說話的神采登時不同,暗忖:“紫丫頭說得不差,怪不得阿敏到了北黎,就被這丫頭幾乎佔盡春光,唉——她”想到自己性格和命運,不覺暗歎一聲,又道:“阿敏見過閔丫頭了,他們放著公公不救,跑去烏斯藏借什麼鶴?”“借鶴與救公公有什麼關連?”“這事且緩說罷,姐姐先說你怎會到這裡來?”柳蟬兒道:“何止是我,紫丫頭可能也在湖廣,我們當初打下霸王莊找不到公公,便分成三路,我管的是水路,紫丫頭管陸路地面,穗姑藝業較差,由閔丫頭帶著搜尋叢山七怪嶺。我好容易才查出霸王莊敢到梅嶺關截劫,原是巫山七怪主使,特找紫丫頭往巫山去,偏遇上到處都說阿敏如何如何,我想阿敏有你們一大夥還會不夠……”於志敏為了裝得更像秦玉鸞,與二妻不約而同地“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