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開躍二三十丈,運力入掌,使勁向地面一拍,“隆”一聲響,將那地面拍陷丈餘,將接來之物投了下去,立即掩埋。王紫霜眼尖,祗見投下的是個鵝蛋大小的鐵丸,起初以為是“開山珠”,及見他投下地穴,當下爆裂,才知道不是。積導於志敏回到身旁時急問道:“你撿的那個是甚麼東西?”於志敏道:“也像你們得來的開山珠一樣,不過這種更加厲害,能夠在一定時刻內爆開………”接著又嘆一口氣道:“那老婆子和那姑娘不知與我們有何冤仇,竟欲在我們寢息之後,炸得我們骨肉糜爛!”阿爾搭兒道:“方才來了一位姑娘,說這兩人是我們的敵人,跟了我們幾千裡,我猜想是瑪麗雅和她門徒密昔惜兒。但我們和她沒仇呀!為何下這毒手?”於志敏問知前事,沉吟道:“若說由瓦刺跟來,多半該是瑪麗雅師徒,但這也不一定,因為她婆孫兩人俱不象大漠人,只怕還是由中原來的!”王紫霜道:“中原還有誰來捋虎鬚?”於志敏道:“這很難說!”忽又轉向閔小玲道:“青海妖姬築琪你可見過?”閔小玲不由得“噫——”一聲道:“說不定真正是她,妖姬還未死?”阿爾搭兒道:“敏郎問你有沒有見過呀!”閔小玲笑叱一聲:“死丫頭!”卻向於志敏搖搖頭。王紫霜道:“阿敏怎會想起這樣一個人來?”於志敏道:“這個?我一時想到罷,也不知是不是哩!因為中原功力高深的女魔本就不多——我們有仇的至少,玲姐得了一枝飛景劍,是仙女教之物,又在女教主手下救回鸞妹,再與盤茶漠母打了一場,因此結怨已深,若青海妖姬還在人世,那有不報此恨之理?”他頓了一頓,又嘆道:“若真是那老婦青海妖姬,使出這種毒辣的手段,未免大失她前輩身份,那能當一派宗師,創什麼仙女教?”閔小玲笑道:“本來她仙女教早辦移交了嘛!”王紫霜笑道:“她這回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扔兵,送來兩匹馬,兩個氈子,豈不能蝕本?我真不知你怎生看出她放有兇物在地板下面,怎能這時還未見響?”於志敏道:“當時我一發覺她破壁逃走,首先就想到她為甚麼要走。要知道她形跡未被揭穿,實在不應該走,除非她自己發覺危險,但危險從何出來?那還不是她自己搗的鬼我雖不知她藏下什麼東西,待她們將衣物搬走,仍未見有異狀,就聯想到定藏在板隙或板下…。。”秦玉鸞道:“她乾脆一擲就行,何必費事!”於志敏道:“她來時未必不想到投擲這一件事,但是我們戒備周密,一擲豈能了事?因此她想出暗藏的方法,然後一走了之,認為我們尋她不著,定要回來歇息,半夜裡爆裂開來,豈不是整個了帳?”忽然,一溜強光與一股濃煙升起,即聞“隆”一聲巨響,沙石被炸飛上半空,新搭成的木屋相距數十丈,仍被震得籟籟作響,搖搖欲倒、少頃,一陣石雹從空降落在房屋頂上“鼕鼕”響成鼓聲。駿馬驚嘶,駱駝厲叫,合奏成一種怪異的音樂。諸女不禁異口同聲罵幾句“狠毒”。於志敏忽叫一聲:“霜妹!你我同去擒人!”阿爾搭兒又要跟去。於志敏道:“你去也好,擒人不必,人多,省得她驚跑了!”吩咐諸女在屋裡歇息,自帶王紫霜、阿爾搭兒,走過爆炸的地方几十丈,分別三個方向蹲下。過了半晌,王紫霜已發覺當面有一條身影疾奔而來,來人的輕功十分高明,在疾奔中也不過起極微的腳步聲。王紫霜與於志敏相隔有三四十丈,恐怕他尚無發覺,急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向他打個招呼,於志敏也迅速傳給阿爾搭兒。就在這時,來人只相距王紫霜十餘丈,敢情那人已發覺王紫霜蹲在雪地上面,猛喝一聲:“誰在這裡?”這一聲用東古斯方言的斷喝,使三小俠全覺突然。原來既非老婦的嗓音,並非姑娘的嗓音,道道地地是個鬚眉丈夫。於志敏不禁暗呼一聲:“又上當!”王紫霜雖感突然,卻仍未省,一站起來隨即飄起數丈,喝道:“你是幹什麼的?”那人嘰哩咕啦了一陣,王紫霜聽不清他說什麼,於志敏和阿爾搭兒全知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