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男人的自豪感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王淳竹身為女兒家,又豈能體會不到,只是如今已經嫁入夏家,身後的依靠又少了一個,自然不可能再耍脾氣、使小性子,更不可能去怪身邊的丈夫,有的只是對瀾鳳凰的嫉恨和一點點自慚形穢。
眾人吃的正歡,只聽得一聲鑼響,吉時已到,一對新人登臺在主婚人的主持下,進行了簡單的儀式,接著便是眾位來賓送上賀禮,有送魂石的,有送礦材靈藥的,也有送金幣的。
瀾星海送出一對魂器長劍,雖然品級不高,不過是下品精英魂器,但對於夏家來說也是一份重禮,何況還是一對,頗有寓意。
眾人紛紛感嘆夏家攀上了瀾家這棵大樹,以後可是不用愁了。
“咦?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怎麼不帶賀禮啊,莫非是來混吃混喝的?”最後面一張宴席上有人忽然出聲道。
因為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對新人手中的魂器長劍上,故而現場很是安靜,這人的聲音也顯得非常突兀。
眾人目光頓時轉了過去,只見一對年輕男女正埋頭吃喝,男的樣貌清秀,吃相倒還斯文,女的卻幾乎將腦袋埋進了面前的盤子裡,又有秀髮遮掩,看不清面容。
聽到同桌人的質疑,那女子頭也不抬,伸手指了指身邊的男子,含糊不清道:“找他要,我是跟他來的。”
男子搖頭笑了笑,放下手中筷子,長身而起,笑道:“賀禮我倒是有,就是不知新郎官敢不敢收?”
半年過去,夏青陽變化很大,但在座的許多都是對他極為熟悉的人,所以他剛走了兩步,便響起不少的驚呼聲:“這——這不是夏青陽嗎?”
夏河更是倏然起身,雙目如電,直射夏青陽而來,臉上神色陰晴變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臺上的夏青幽則臉色陰沉的盯著這位突然現身的大哥,想著結婚前日才死了人,今日婚禮之上怕是又要見血了。
瀾鳳凰美眸清亮,卻也有些意外,她早就料到此人會有殺回夏家鎮的那一天,但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
“青陽回來了啊,好,好,也是大哥在天有靈,總算他這一脈沒有斷後。”夏河終於是反應過來,招呼道:“快過來,今兒個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回來的正好。”
夏青陽冷笑一聲,道:“我回來可不是道喜來的。”
夏河臉色一沉,擺出家長的樣子來,喝道:“休得胡鬧!”
“胡鬧?我看是你在胡鬧!他王鼎天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我父親終究是死在他手中,王家與我夏家仇深似海,他家的女人怎麼配進入我夏家門楣!這婚事,我堅決反對!”
夏青陽一指臺上的王淳竹說道。
夏河父子顧忌身份和夏家顏面,沒有當場發作,王淳竹卻是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能代表的了夏家,你父親是技不如人被殺,怨不得誰,你要有本事就自己來報仇。”
“怎麼?不敢作聲了。”王淳竹充分展現出潑婦潛質,快人快語,本沒沒給夏青陽說話的機會,道:“老爹是廢物,兒子也是個廢物,我看你是嫉妒青幽吧,您的未婚妻這不也在場嗎?你要羨慕,你也去結婚啊,怕是人家不肯嫁你。”
此言一出,夏青幽也是臉色微變,他心思通透,自然明白這位新婚妻子的想法,打著反駁侮辱夏青陽的幌子,卻一併捎上了瀾鳳凰,為的便是絕了自己的念頭,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舉。
夏河見情勢有些亂,當即喝道:“青陽,當**損毀家族測魂石,打傷家人,私自逃走,更是在路上殺死了老楊頭以及兩位家族之人,罪孽深重,念在大哥的份兒上,我可以從輕發落,希望你不要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話音一落,幾位夏家客卿齊齊撲出,在距離夏青陽不遠處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