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了,“父親可是聽見了,六妹妹竟然如此辱罵我,我怎麼說也是商家堂堂正正是十四奶奶,若是外面的人知道了,那商家的臉面擱在哪裡,父親又要如何交代,將我一個那什麼地方出來的女兒嫁到商家來,這不是欺騙商家麼,到時候商家豈能饒得過父親?”
她這字字句句間,都是在為莫家著想,為莫長卿著想,而且也提醒了莫長卿,最好別得罪商家,到時候別說他這小小烏紗帽了,就算是當朝的二品大員也照樣給掀了。
六娘聽見莫離的話,卻是全然沒有當一回事兒,反而得意的笑起來,“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你個大不孝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談論這些。”
莫長卿一面揉著膝蓋處,一面冷冷將六孃的話給打斷,“你個沒皮沒臉的,還不趕緊把嘴巴閉上,平日你姨娘都是怎麼教你的?”
六娘並沒有認為自己哪裡說錯了,何況她處處都是在跟父親一起對付莫離的,此刻見父親竟然朝自己兇了起來,不禁頓時升起一陣委屈來,“父親怎責怪起我來了,分明是她的錯,何況她這樣的人,與那窯子裡的有個什麼區別?”六孃的話才說完,那莫長卿便一手拾起了桌上的茶盅,正欲向她砸去,幸得四娘手快給攔住了。
“父親萬不要因此動怒,六妹妹是好心的,只是素來就是這麼個性子,心直口快的。”四娘自然是不願意父親把氣撒在六孃的身上,畢竟現在莫離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莫長卿卻是氣得咬牙切齒的,“她說的那話你也聽見了,像是個正經人家養出來的女兒說出來的話麼?”一面還想動手打六娘。
六娘見父親真的動了怒氣,便是心中在委屈也只好將嘴巴閉上了,縮著身子站在一旁。
莫離卻是不應了,她隨便六娘如何說,可是豈能叫她侮辱了容夫人,雖然對容夫人是談不得有什麼感情,可是對於慶嬤嬤三人,莫離卻是真心實意的敬重,而這容夫人在她們心中的地位那是如何的至高無上,根本就是任何言語也表達不出來的。所以處於自己對慶嬤嬤三人敬重,莫離怎能則這六娘如此侮辱她們三人心中的神呢!只朝莫長卿道:“六妹妹今日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什麼叫我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莫長卿沒想到莫離如此不依不饒的,心想到這話到底是六娘說的出入了,又想起商家老太君對與容夫人的情分,到底是有些擔心莫離要去老太君跟前說,因此很是擔心,只趕緊道:“你四妹妹剛剛不是說了麼,你六妹妹是個直性子,本是沒有什麼壞心的,你又何必與她計較?”
“哼,直性子,不就是想說心直口快麼?可是這心直口快正是反應了她心中的想法,原來我母親在她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莫離冷著臉說道。
莫長卿見此,生怕她在繼續鬧下去,因此便朝六娘命令道:“還不趕緊與你大姐姐道歉。”
六娘哪裡肯,反而朝莫長卿說道:“父親您怎竟然聽起她的話來,你瞧她的眼裡如今哪裡還有您這個長輩的,您何苦為她責備我,我才是您疼了多年的女兒。”
莫離見著她這態度,也不跟六娘爭執了,只向莫長卿提議道:“左右父親是要去商家長輩們的面前說我的不孝,正好我也去告訴她們,我原來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如此咱們也省得打發丫頭去請,免得跑來跑去的,倒不如一起去說明了才好。”說著,作勢要走。
莫長卿見此,也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只站起身子來,著急的朝著那六娘一把扯過去,將她拉到莫離的面前:“還不趕緊給你大姐姐認錯。”
六娘不知道容夫人到底關係著什麼,因此是不明白父親為何因為這句自己罵莫離是窯子裡出來的話如此在意,此刻叫父親拉著,又見他那張臉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