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我要賠償過分了?過分了?”
馮婧看著這人越叫越興奮,開口道:“那你想怎麼解決?”
臉紅脖子粗的男人轉過頭來,高高在上的表情,“什麼叫我想怎麼解決?你們倒是拿出點誠意來啊!”
防損主管道:“今天這事是我們的責任,給予一定賠償是應該的,不過雙方都各自理解一下,這樣才好說話。”
男人就跟炮仗似的突然跳起來,“什麼叫好說話?你暗指我不好說話是吧,老子要不好說話現在就不會只是在這乾站著。”
後來發生的事就顯得比較戲劇化了,男人估計覺得一個人在氣勢上略遜了一籌,特地打電話叫來了一群兄弟,五大三粗頗有些在社會上混的意思。
這人一到,場面一擺,那耀武揚威的姿態更醜陋了,敲敲打打也有了要動手的意思。
馮婧便是在推擠中被那個大塊頭撞了下,跟只球似的滾去了一邊,後腦勺直直的撞在了柱子上。
眼前一花差點沒暈過去,吵吵嚷嚷的聲音就此更響了,有人開始嚷嚷著報警,也有人更大聲的怒罵,也有人蹲在她身邊詢問情況。
馮婧抬起手在半空中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
突然另一隻乾燥溫熱的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身前彷彿瞬間立起屏障,將刺耳的喧譁隔絕開。
“疼嗎?”陳銳緊張問道。
馮婧搖了下頭,“沒事。”
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碰到傷處,馮婧抖了下,陳銳擰眉,低頭看她,“起包了,最好去醫院看看。”
“沒事,上點藥就行。”馮婧疼的眼眶有些溼,歪頭瞧了瞧遠處還在鬧事的人,又將視線轉到他身上,“你來買東西?結完賬了嗎?”
陳銳將她攙扶起來,俯身拍了拍她的膝蓋上的灰,“別管那些了,不是重要的東西。”
警車很快來了,一幫人轉移陣地,去了後方場外辦公室商討,時間正巧臨近下班,收銀主管便讓馮婧提前下班回家。
馮婧換了工作服打卡出去,陳銳等在不遠處,駕駛室窗戶大開,他夾著煙緩慢抽著。
馮婧上了車,看他,“我記得你以前不怎麼抽菸。”
陳銳用力吸了幾口,白色煙霧爭相從他口中湧了出來,扔了菸蒂,啟動車子將車開出去。
“你也說了是以前。”
以前和現在依然是有區別的。
陳銳行車路線直指醫院,馮婧發覺後,堅持道:“不用去醫院,才起個包而已,不是大問題,回家吧!”
陳銳看她,漆黑的眼眸彷彿要將人溺死,馮婧笑了笑,“別擔心,我自己有數,路過藥店買瓶傷藥回去擦一下就好。”
陳銳轉開視線,冷淡道:“這是你的事,我沒擔心,出於相識一場的交情送你一程而已。”
馮婧思忖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說了地址,兩人一路再無交流。
這是陳銳第一次到馮婧現在的住處,他隨意掃了一圈,房子是老房子,自然稱不上好,傢俱用品甚至可以算的上簡陋。
他在狹小的客廳坐了,馮婧見他沒有立馬要走的意思,特意給他倒了杯水。
陳銳手上還拿著藥膏,他把東西放到桌上,快速看了她一眼,隨後端起杯子緩慢喝水。
馮婧轉身去了臥室,再出來手上拿著十幾塊錢,她把錢放到陳銳手邊。
“這什麼意思?”他冷冷的問道。
“藥錢。”馮婧拿起傷藥朝他揮了揮,“既然你決定劃清界限,索性就劃的徹底一些。”
陳銳動了動嘴巴,臉上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他注視著眼前這個笑容溫和,情緒平靜的女人,一口氣就這麼生生的給堵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