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琴島的海啊,適合釣魚的地方是越來越少了。”
春日的風掠過海面,蕩起淺淺的浮波,袁傳孝的這艘遊艇,說是“艇”,噸位高達5200噸,已經算是一艘小型遊輪了,噸位大的好處就是在這種微風中,船體幾乎絲毫不見晃動。
船頭的甲板上,袁傳孝盯著自己的釣竿看了一會,扭頭對著一旁的一箇中年人發了發牢騷。
雖然相較於幾乎算是內陸海的渤海,黃海的貫通性要比渤海強,但是琴島附近的海域,一來航線密佈,二來很多地方都被圈做了養殖區域,華夏人基因裡帶的種田因子到了海洋裡也絲毫不減,琴島附近的海洋養殖,從海帶到各種貝類魚類,但凡是能在這裡的海水裡存活的,都有人要試著養上一養。
所以琴島附近的海,看上去並不是想象中蔚藍色的大海,反倒帶著些泥土的黃。
“下次找個機會,咱去那勞什子的老薩拉島,我跟你說,那地方的海才叫海呢,水清魚多,一釣一個準。”
袁傳孝接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的香檳,衝著四下裡敬了一下。
“我們可不比你老袁,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不起去個海南,還得瞅好時間。”
“那你說的,老薩拉那不是自己的產業麼,想幹啥幹啥,去海南,玩也玩的不自在。”
“你個老袁,你這是顯擺你老袁家的產業哪?”
“哎呀我的秦市長,咱倆啥關係,還顯擺啥,我老袁的還不就是你老秦的?”
袁傳孝笑著跟對方碰了一下杯。
“咱們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閒,我那兒子最近可忙活慘了。”袁傳孝幽幽嘆了口氣說道。
“嗯?小袁?小袁怎麼了?”
秦市長說道,其他幾位中年人聽見了,也圍了過來,方便說話。
“咱們這位新來的張市長,不知怎麼的就盯上我們老袁家了,袁旭這幾天正為這事頭疼呢。”
袁傳孝說的情況,來的這幾位自然都知道,其中一位聞言笑了起來。
“袁總,您可是咱琴島的一尊真神,張市長這點道行,還能難得到您?”
“去,王市長,可不興瞎說,我哪是什麼真神,我們平頭小老百姓做點買賣多不容易的,再說了,我們袁氏集團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別人不知道,你這負責政法口的難道還不清楚?”
“袁總,那您跟張市長有沒有溝透過?”秦市長問道。
“聊過,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袁傳孝的話讓遊艇上的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琴島市政府的班子成員中,除了新來的張種樹和另一位副市長,其他的幾位,都是土生土長的琴島幹部,這可能也是為什麼空出來的市長的位子是從外面空降過來一位的原因之一吧。
不過,即便是那位不是本地人的副市長,在任上也已經有3年多了,因此,在場的這幾位領導,對於老袁家的實力,是有著清醒的認識的。
不要說小袁總的那位老丈人目前已經是一方封疆大吏,單就老袁家現在的產業,說是華夏第一民營企業絲毫不為過,只是袁家人向來低調,不說從來沒有什麼乖張跋扈之舉,就是旗下的產業,一直以來也都是遵紀守法,合法經營。
至於在場諸人私底下和袁家的關係,嗯,這屬於私人問題,不便討論,但是從今天大家都來赴老袁總的約來看,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也對,不是自己人的,大概很難在琴島這個地界立足吧?
比如,張種樹市長?
“我覺得,張種樹市長,可能是剛剛主政琴島這樣一個國際化大都市,在施政理念和施政過程中,還在沿用他在濰城時的工作思路和工作作風,這個,很不好。”
袁傳孝沒有再繼續哈啦,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