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深厚,但是一來兩家在建國後就基本沒了什麼來往,二來老一輩故去之後,小輩們之間更是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了。
單單從李書記自己的任職經歷來說,無論是開始在京城的部委,還是後來到了魯東,最後來到三川,任職履歷上,跟張鐵軍沒有任何交集,過程中也沒有任何的往來。
“我也是擔心瓜田李下啊,很多時候,哪怕明明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有這個可能,就可能成為一根刺,可能就在以後某個關鍵的時刻冒出來。”
張鐵軍主政風格一向喜歡標新立異。
即便是理論上已經失去了競爭最高位的資格,在到任雙慶後,張鐵軍絲毫不改自己的風格。
在任上,唱紅歌,讀經典,場面越弄越宏大,形而上的內容越來越多。
到了去年,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
雙慶電視臺,一家省級衛視,被行政部門要求,不得播放商業廣告,所有播放商業廣告的時間段,被要求用來播放城市宣傳片、公益片。
哪怕是在剛建國時期,哪怕是在運動時期,我們的廣播裡,依然是可以聽到“百年瑞蚨祥”“津城飛鴿”這樣的品牌廣告的哇。
在二十一世紀的當下,我們居然在一家商
業衛視中,行政命令不得播放廣告了!
在全國這麼多的衛視中,也算是獨一份的存在了。
結果呢,去年,雙慶衛視全年鉅虧,員工也成了全國光電系統最苦比的了。
“爸,你怎麼想的呢?”
袁旭小心的問道,自己能看到的問題,沒道理自己老丈人看不到。
“這種事情,太敏感了,我都不敢想他張鐵軍到底想幹什麼,能幹什麼,會幹什麼。”
作為當事人的李書記,儘管只是有些“瓜田李下”的可能,依然有些患得患失。
有些事情,只是稍微想一下就足以讓人不寒而慄了。
“這件事情,您彙報過了嗎?”
袁旭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怎麼彙報,跟誰彙報?”
李書記的話裡,透著一股子疲憊。
作為一方封疆大吏,眾多三川幹部看到的李振喜,作風強硬,話少要求多。
但是在這種稍有不慎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面前,依然有畏懼、迷惘。
“我是一名黨員,我的思想情況如果有所變化,肯定需要找我的上級黨組織領導進行彙報。”
“我覺得,爸,您現在的思想情況,也有必要向你的上級領導進行彙報討論。”
袁旭稍微想了一下說道。
“上級領導?”李書記想了兩秒,“你是說……”
“是的,就是那位,而且,要儘快。”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再反覆糾結,時間上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且按記憶和現在的情況來看,距離攤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見自己老丈人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袁旭又說道。
“爸,我的飛機在蓉城機場呢,我跟盧秘書說一下,跟空管那邊申請一下航線,你準備一下,航線下來也差不多就好了。”
“不了,我一個黨員幹部,坐私人飛機,而且還是去京城,這算怎麼回事?”
恢復正常的李書記自然不會犯這樣的小錯誤,不用思考就否決了自己女婿的這個提議。
“不過,趕今天的航班進京是必要的,你把電話給我,我給小盧打個電話,把機票定一下。”
李書記這次進京,只帶了盧秘書一人,而且並沒有通知三川省駐京辦,直接悄悄的入了大內,在大內同黨的總首領彙報了將近3個小時的時間。
當天進京,當晚彙報,當晚返回了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