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並沒有特別在意「sure」究竟是什麼。
兩人出了酒吧,繞到屋後,穿過一段精心鋪就的木板路,同一個院中那座簇擁在一片綠色熱帶植物中的小木屋,就是歐陽和孟德那間酒吧的附屬財產。
小屋有兩層,加起來有十個房間,平常大多會租給一些散客,或是一家前來旅遊的人,這兩週因為請了他們來玩,就暫時停止了出租,把整幢小屋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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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雖然是西式建築,但穿過一層的客廳,外部卻修建了一座類似中國古代建築的寬大露臺。露臺四周同樣種滿了各色熱帶灌木及花卉,高高低低地將它整個圍繞遮蔽起來,巧妙地構成了一個安靜、不會被外界打擾的私人空間。
中午下了飛機從機場過來,被歐陽領著來放行李時雷御堂就看上了這個地方。說夜裡一定又舒服又涼快,直喊著要把席子和枕頭搬下來打地鋪。
不過沈昭可沒想到雷御堂打這主意並不是隨便開玩笑,衝進浴室洗了個澡,就真的興高采烈地跑上樓,把東西都搬下來鋪在露臺中央。
「又不是小鬼了,還這麼喜歡在地上亂滾。」
戲謔的聲音鑽入耳中,沈昭一愣,把目光從天空中收回,這才注意到那人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一骨祿滾到了他面前,大大咧咧地抱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發什麼呆?我說得沒錯吧,你剛才心裡一定就是那麼想的!」雷御堂呵呵低笑幾聲,抬起手來,撥弄他洗過澡後半溼的髮絲。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那麼想的。因為你這傢伙……從來都沒個準——」有的時候專斷跋扈得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有的時候又天真貪玩得像個小男孩。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在表面的成熟之下仍會時不時表現出一些孩子似的調皮任性,讓人毫無辦法。
「那是別人摸不透我,我也不想被別人摸透,我究竟是什麼感覺,你全都清楚不就得了。」雷御堂邊說,邊耍賴地向上爬了些,翻過身,半壓在沈昭腰上,一隻賊手若無其事地從背後探入他的無袖T恤,輕輕按摩著,沿著脊椎的骨節一點點攀。「我不是也有摸不透的時候?你那個時候,真的騙到我了。」沈昭低嘆一聲,看著那邪魅霸氣的豔麗紋身緩緩從雷御堂寬闊的裸背上浮現出來。他上升的體溫,與此同時,也烤熱了他的身體。
「呵呵……那是我唯一一次騙你吧。」雷御堂笑著撐起身,緩緩地輕觸著那片柔軟清甜,狡猾地將舌探人他的齒縫,勾挑著他的舌尖,「不過我還是很得意,因為就算那樣,你的心還是我的。」
「那是……我以前還一直對自己的理智感到很自豪啊……也許是我唯一控制不了的事吧。」雖然那個時候,他和他,都很難說有什麼理智可言,就像兩頭纏鬥在一起的野獸。「也是我唯一一次,不得不在別人面前認輸。」
「你啊……就非得在這個時候提那件事。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變態惡霸,對不起你嗎?」雷御堂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伸出雙臂擁住沈昭——那是他們最艱難的時候吧,一切己經超出他們所能控制的狀況太多,也造成了太多「唯一」的例外。儘管談起那件事時他從來沒有刻意迴避過,甚至總是以輕鬆的態度來面對,但他仍認為自己瘋了一般的狂暴行為是傷害了他。
「我從來沒說過怪你吧……其實那時如果你放手了,我和你都會後悔吧。不然我也不會突然發疚,跑去在身上紋字了。」沈昭搖頭笑笑,反手抱住雷御堂厚實的肩背,感到他微涼的手指和灼熱的唇輕輕撫過他肩上的那兩個狂傲的大字——
御堂。
「這個——歐陽剛才說想不到你也會做這種事。說真的,別說他,連我也想不到呢!在這世界上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只有你有本事把我嚇得半死!也比我想象中的勇敢更加強悍得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