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嫁給陳甫志,你對他毫無情意可言,你只當自己是這場婚姻中的受害者,可曾想過陳甫志也是一樣,他也不過是受命於家中父母才迎你過門罷了。你當他欠你什麼嗎?其實並無。”
反倒,陳甫志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卻是平白的丟了性命。
盧清芙暗暗握緊了手指,腦海中一邊回憶起陳甫志平素的溫雅模樣,一邊搖著頭,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你不是我,你怎麼會懂這些!你是幸運,你是得到了他的心,可你也沒有權利指責我的不對!”
落銀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二,你一心認為是我的出現才使你們越來越遠,實則這不過是你於絕望中找到的一個藉口罷了,你本也應當明白,縱然沒有我,你跟他之間也不會再有半分可能——直到今時今日,這所有的一切,都源於你不肯面對現實。”
末了,朝著盧清芙問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欺騙到自己到幾時?”
她的聲音平穩而清晰,一字不差的落入盧清芙的眼中。
“你不要再繼續胡說八道,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只會用下作手段來討好他人的商女罷了!如若不然你何來今時今日的好名聲,你這樣與青/樓中討好恩客的角妓又有何區分!你——”
盧清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察到臉頰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與此同時,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了起來。
“我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更輪不到你一個心如蛇蠍,不擇手段的人來品頭論足!”
說話的人正是氣的渾身發抖的月娘。
垂在一側的手掌,掌心裡還有著用力過大的震痛酥麻之感。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別人動手,惡言相向。
不為別的,僅是為了別人出言汙衊她的女兒。
落銀望著月娘略有些顫抖的纖弱身形,怔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她是在用最簡單直接,最衝動的方式,為自己出氣。
“大膽!你哪裡來的膽子敢動我!”盧清芙紅了眼睛,有生以來還從沒有人敢對她動過手,這使身份尊貴的她覺得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下意識的就要還手。
卻被榮寅快一步緊緊的攥住了手腕,而後好似嫌她骯髒一般,半刻都不願去碰她,就將人甩出了幾步開外而去。
“盧清芙,本王奉勸你不要一而再的試探我的底線了。”榮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著,目光寒冷無比,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之前他尚覺得盧清芙有三分可憐,所以才肯來見她這最後一面。但她今日的言行,只令他覺得厭惡,無比的厭惡。
她從來就沒有認清現實過,一味的活在自己的臆想當中,自私的認為所有的人都該是圍著她的意願來做,如若對方妨礙到她,她就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正如月娘方才所言,心如蛇蠍,用來形容如今的盧清芙再也合適不過。
“你……”盧清芙不可置信的看著榮寅,她從來沒有意識到,榮寅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在隱忍不發。
“剩下的話,我看你還是留到去了大理寺再說吧!”
門外傳來一聲冷喝,伴隨著整齊有序的腳步聲。
正文、334:盧清芙的依仗
幾人一回頭,就見是方又青和陳衡為首帶著一行裝束齊整,面容嚴肅的侍衛穿堂而入。
“本官以大理寺的名義,來請陳大少奶奶回大理寺一趟——“方又青的口氣不算太難聽,這是大理寺的規矩,在罪名沒定下來之前,縱然手握證據,也斷沒有就此給人論罪的道理。
陳衡卻不如他這般冷靜,之於他而言,他現在的身份並非兵部尚書,而是一個喪子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