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宮中要在咱們白家挑選太子妃,定是屬意瑾瑜的!若非是你們力薦葉家的丫頭,陛下又怎麼能想起來有她這麼個人!”
這正是況氏的真實想法,她老早就認定了,葉落銀之所以入了皇室的眼,全是白世錦和白景亭暗下的推波助瀾。
“銀兒根本不曾有過想跟瑾瑜相爭的意思,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次妄圖藉助流言使父親妥協,更是自以為是,多此一舉!”白景亭氣的不停的搖頭。
原來這麼多年,他身邊的這個女人,竟然有著一副如此險隘而陰險的心腸!
“我自以為是?!”在丈夫厭棄的眼光下,況氏險些要失控,“是你的眼裡從來沒有我跟瑾瑜才對!你什麼時候有為我們母女倆考慮過了,什麼好事不先想著那個外姓人!”
白景亭痛心疾首的看著況氏。
她根本沒聽懂他的話。
白瑾瑜能不能進宮,根本不是他說了算。
而且她為什麼就認定,讓白瑾瑜進宮就是天大的好事?
白瑾瑜是否具備母儀天下的肚量?不會弄巧成拙?
白景亭覺得跟況氏已經無法再溝通下去。
當即不再多說,也不再理會況氏歇斯底里的情緒,冷哼了一聲之後,便徑直甩了袖子出了房去。
來至院門前,對著守在兩側的一干丫鬟婆子們吩咐道:“傳我的話,年底前都不允許夫人踏出院門一步。”
若非是要過年了,他少說也要罰況氏三個足月,好讓她好好為自己的言行悔過。
管事的婆子們偷偷看了眼大爺的臉色,忙規規矩矩地應了下來。
正房內,況氏既氣又痛心,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心肺俱裂。
陪嫁的婆子疾步走進來,好聲好氣的寬慰著,又一邊吩咐了丫鬟去打熱水過來給況氏淨面。
這一折騰,便足足折騰過了子時,正房內才得以熄了燈火。
次日早,宮中便下達了口諭,傳白國公白世錦入宮覲見。
況氏雖然被暫時禁了足,但手底下的丫鬟婆子卻個個耳聽八方,白世錦前腳剛走,訊息後腳就傳到了況氏的耳中。
況氏心中既有興奮,也有忐忑。
興奮的是,或許訊息已經傳入皇宮,宮裡誤認為這正是白家的意思,召白世錦前去落實此事。而白世錦為了顧及白瑾瑜的名聲,十有*是會將錯就錯了。
另一方面,她忐忑的是,昨晚白景亭跟她說的那番話。
正文、377:白世錦的堅持
當時太氣,沒有來得及去細細琢磨。可哭了大半夜之後,她就慢慢冷靜下來了。
白景亭說,讓誰進宮並不是他們白家說了算。而是取決於宮中更屬意哪個——
雖然不想承認,但況氏心裡也清楚,葉家那個丫頭,確實處處略勝過瑾瑜一籌。
所以,若是宮中執意要選那個死丫頭,不僅瑾瑜的名聲要壞,她的算盤要落空,更會賠上她在白家的地位……
白景亭昨晚同她撕破臉,態度已經顯而易見了。
況氏開始後悔起來,自己不顧一切將訊息散播出去的舉動,是不是正如白景亭所言,太過貿然太過糊塗了……
可說不定,也會因此給女兒博取到一個錦繡將來!
況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等待著宮中的結果出來。
宮中此刻的情形,被況氏猜對了一半。
四起的流言,自然瞞不過宮中耳目。
“饒是國公不捨得乖外孫女,是也不必借我宮中之名,向天下如此曲解朕意。”咸豐帝的口氣乍一聽像是在玩笑,但眼底的冷意卻分外清晰。
先前已經說過,這是一位十分痛恨別人忤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