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睡著了!
白瑾瑜連忙坐起身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忙地叫道:“都這個時辰了你怎麼才叫我起來!還想不想要你的腦袋了!”
藍靈忙地跪地認錯。
知春在一旁瞧著,真正覺得無語到了一個程度。
她簡單對宮娥們吩咐了幾句,便帶人去了外殿的書房伺候一夜未眠的盧治洗漱去了。
“將這些交給父皇。”盧治將連夜起草的東西交給太監,吩咐道。
太監應了聲“是”,退出了書房而去。
盧治揉了揉漲痛的眉心,一夜未眠的他,連身上的喜服還沒來得及換下。
不多時,手捧洗漱物品的宮娥們魚貫而入。
須臾,歐陽芊捧著朝服款款而來。
盧治在她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後,便去了金鑾殿。
按理來說他大婚次日,是不必早朝的,可昨夜傳來的急報,讓他心神難寧。
……
落銀連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天色未明便起了身。
一整夜沒有睡好的她,看起來十分倦怠。
也不知怎地,從白府回來沐浴後躺床上便開始發噩夢,便夢裡的具體卻記不起來,只有朦朧的認知,被驚醒了數次。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上了家常的青灰襦裙,罩衣隨手取了件黛紫色。
茶樓裡新上了幾道月娘研製出來的糕點,她打算今日去看看收效如何,可還對客人們的胃口。
將院中的花如數澆灌了一遍,又取了剪刀修剪,這一番下來,落銀方掐著時辰去了前廳。
月娘紀海拾香等都剛起身。
陪著月娘做好了簡易的早飯,用完之後,落銀便跟紀海一道去了茶樓。
待二人到了茶樓之後,茶樓的大門已經被開啟,開始了迎客。
一大清早的,堂中客人不過三兩個,都是些丫鬟打扮,顯然是奉命出府替主子們來採買花茶的。
落銀坐到櫃檯後,隨意的翻起了這些日子花茶的銷售單。
一如既往的,還是要價最好的茉莉花茶賣出去的最多,其次便是桂花茶和菊花茶。
一個多時辰後,茶樓中的客流明顯的增多了起來。
前來買茶的不少,坐下吃茶敘話的夫人也有兩桌,四五位。
這一年的時間下來,葉記茶樓儼然已經成為了貴族小姐夫人們相聚的不二選擇,一來是有別的地方都沒有的花茶,二來因為不招待男客,杜絕了許多烏煙瘴氣,環境難得的清幽。
幾名婦人在那邊輕聲聊了起來。
不外乎是一些家長裡短的,話題也不涉及太敏感的,畢竟是公共場合。
說罷了張家新娶的兒媳婦如何如何賢惠,便又是李家的兒子怎麼個出息法兒,春闈成績極好云云。
一提到官家的事,就有一婦人忽然說道:“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今個兒早朝上,好像出了件不小的事情,把陛下都給驚動了——”
“哦?什麼事情?”立馬兒就有人接話問話。
“你說的……該不是……”一名婦人想了想,有些不甚不確定的道:“今個兒我倒是聽我家老爺說了一嘴,好似是睿郡王那邊吃了敗仗?”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也不大,落銀無心聽客人們談話,正專心同一名新來的小丫頭教授著該如何理茶,忽然耳中鑽進了睿郡王三個字,便下意識的循聲望了過去。
也就是對跟榮寅有關的事情敏感一些罷了。
往常在茶樓裡,也經常會聽到幾名小姐圍坐在一起無限嬌羞的談論著他的英雄事蹟,也有婦人們對他的讚賞有加。最多的卻還是——“我聽說睿郡王那邊兒又打了勝仗了!”
而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