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房間,拿著話筒,白素沒有先開口說話,這是她的習慣,她在等對方先開口說話。
“……素素?”熟悉的男人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但卻帶著太多的試探和緊張。
這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瞬間讓白素如遭雷擊,握著話筒的左手下意識僵了僵。
只因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父親——白毅。
“素素,是你嗎?”等不到回答,白毅有些焦急了重生女配合歡仙。
沉默了幾秒,她終於還是開了口:“是我。”
話音落,白毅在電話那端反倒忽然間不說話了,白素也不急,拿著話筒,聽著話筒裡傳遞過來的急促呼吸聲,心神恍惚。
“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因為激動,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白毅說:“素素,如果你母親知道你還活著,她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白毅說:“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家?”
……
白素靜靜的聽著,她的平淡和白毅的欣喜若狂形成鮮明的對比,白毅最終還是感覺到了。
話音驀然止住,白毅又是好一陣沉默,“素素,還在恨我和你母親嗎?”
“沒有。”白素聲音冷靜,但握著話筒的手指卻在一點點的縮緊:“白荷是我妹妹,我跟你們一樣愛她。”如果讓她選擇的話,她也會選白荷,但……又怎會心無芥蒂?
白毅似乎鬆了一口氣,對她說:“孩子,我們把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回家來住吧!”
家?白素恍然若夢。
記憶中的白家,完全是一個花草王國。
母親很懂得享受生活,所以把家佈置的格外溫馨。
白家有一處偌大的花房,懸掛著各種花花草草,紅綠相間,疏密有致,只是看著就令人覺得格外賞心悅目。
在她原來的房間裡,就擺放著好幾盆青翠欲滴的大型盆栽,鮮花更是開的汪洋恣意。
父親白毅是一位很出色的男人。
小時候,她覺得父親很威嚴,這種威嚴感一旦過了那個度就會讓人心生恐懼。
長大後,她開始學習父親的冷靜,不計較得失,做事情更不求回報。
上小學時,有一次她逃課被發現。
“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父親問她。
“……不對。”
父親也不批評她,只是掏出一張紙,又拿出一支筆來:“你需要給我一個書面承諾。”
她問父親:“你希望我在這上面寫些什麼?”
“隨便,只要是你寫的,都可以。”
那天,她在上面只寫下了一句話:【再也不逃課。】
父親似乎很滿意,把紙摺疊收好,然後帶她回家。
她在後面默默跟著,剛寫完檢查心裡發虛,生怕自己以後不討父親喜歡,但父親沒有,他走了幾步,開始步伐放緩,無聲伸出手。
她就那麼滿心歡喜的把手放在父親寬厚的手掌間,忽然意識到,做子女的只要犯下的不是大錯,並且知錯能改,那麼父母對她的愛就不會減少半分,更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曾經,她看著歲月在父母臉上留下滄桑的印記,只希望時光能夠走慢一些,至少不要讓他們老的那麼快。
但兩年前,生死關頭因為母親一句話,父親無言附和,她的心痛了,她感覺自己被她最親最愛的人給遺棄了王朝教父全文閱讀。
她和白荷雙雙遇難,兩條命,母親毫不猶豫的說:“我要白荷。”
她真的不怪母親,但那句“我要白荷”卻深深的刺痛了她。
於是當父母追查行蹤,趕到那裡的時候,迎來了白荷的死,她的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