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聞言輕輕點頭,心頭同樣震驚不已,望著場中熟悉的身影恍如初見。
擂臺下眾人若說最瞭解牧晨之人,非周希曼莫屬,她與牧晨在平南山山內待了半年,朝夕相處,對於牧晨的武功修為了如指掌,因而見牧晨與夜明鬥了數十回合仍未落敗,心中未起絲毫波瀾,想著若是牧晨使出傲劍決三十三式,夜明是否能敵。
武聖山莊大殿二樓,那白袍中年望著場中比試的牧晨二人,雙眸隱含欣賞之意,道,
“這兩個年輕人不錯,你說他們最後孰勝孰敗?”
“那滄海夜明乃江湖公認武學奇才,想來他的勝算要大一些。”
力生機沉吟少許才道。
那白袍中年瞥了一眼力生機,淡然道,
“英雄不問出處,豈能以江湖地位論成敗,依我看來,那藍袍青年勝算較大。”
力生機聽得那中年話語,連將目光望向擂臺處,欲要瞧個仔細分明,那白袍中年口中的藍袍青年便是牧晨了。
牧晨與夜明拆得近百回合,仍是勝負難分,夜明心中暗驚不已,未料到當初不是自己六招之敵的少年已能與自己並駕齊驅,念及至此,心中難免不忿。
忽而,夜明滄海雲劍氣勢陡變,之前漫天劍氣內斂,看似平平無奇的劍招轉換間如行雲流水圓潤如意,每招劈削挑刺妙到毫巔,技近乎道。
牧晨早料到“李樂夜申肖”必定不止一人達到技近乎道之境,因而見到夜明劍法劃出玄奧的軌跡,心中並無多大震撼,嘴角微微翹起,心中一片空明,無極十三劍施展開來,氣勢不比夜明差上分毫。
夜明望了一眼牧晨施展的劍法,雙眸微縮,一眼認出牧晨也到了技近乎道境界,心驚之餘,身形如奔雷挺劍殺向牧晨,每式劍招揮灑不限於滄海雲劍劍法,每每隨意揮出一劍,威力較之滄海雲劍只增不減。
牧晨與夜明劍道境界相同,絲毫不敢怠慢,整套無極十三劍施展開來一氣呵成,任夜明如何狂攻猛進,始終佔不到絲毫便宜。
“叮叮叮……”
二人自左處戰到右處,又自右處戰回後處,轉眼竟已鬥得數百餘招,圍觀之人早已瞧得呆了,這是自比武大會以來,首次戰得這麼長久的,不論勝負如何,之前名不見經傳的無極宗牧晨必定名聲大噪。
滄海派掌門夜驚雲望了一眼無極宗所在位置,雙眸微眯道,
“想不到無極宗竟然出了一個如此了得的弟子,藏得夠深啊!”
“當日我便覺得此子是棵不錯的苗子,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他了!”
柳晴站在夜驚雲身旁,心中輕嘆。
柳飛煙望著場中鬥得正酣的二人,心中驚歎不已,她十分清楚夜明的手段,曾經與化境高手一戰而全身而退,想不到有朝一日與一個後起之秀鬥得難分勝負,心驚之餘,柳飛煙對牧晨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至於蘇玉龍,望著牧晨輾轉騰挪的身影,眼中除了怨毒之外,竟是多出濃濃的忌憚之意。
無憂谷樂寅坤俊朗的臉上,雙眼微眯,眼中神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身旁吳語靜望著牧晨熟悉的身影,絕美的容顏古井無波,似是頭回認識一般。
牧晨與夜明鬥得正酣之時,忽覺夜明手中長劍力道一道接著一道,彷彿海浪一般連綿不絕,正是夜明苦修數年悟得的滄海劍道,牧晨每每破了一道,另一道接踵而至,牧晨只得挺劍護住周身要害,一時攻少防多。
孰料牧晨一步退,步步退,每接一道劍招,自劍身上傳來的力道成倍遞增,牧晨每退出一步,便會在原處留下一道越發深厚的腳印,長此以往境況堪憂。
“這小子能在明兒手上堅持一炷香功夫,也很難得了。”
滄海派夜驚雲終見夜明佔得上風,忍不住嘴角微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