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去,丟的是皇家的臉面!”
祁雲羅坐在那裡,聽著楚一清的話語不斷的點頭,身子直直的坐在椅子上,都似乎有些呼吸不暢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楚一清奇怪的與瑩潤對望了一眼,她的聲音雖然清淡,可是絲毫沒有訓斥之意,為何這祁雲羅的反應這麼緊張、驚駭?難道她當真就這麼可怕嗎?就算是當年,她在厲皇的面前殺了那麼多羅國士兵,當年傳說她是嗜血修羅的傳聞傳出去之後,那些婦人們見了她也不過如此,這個乾王妃是怎麼了?
“乾王妃?”楚一清儘量的將聲音放軟,再次問道。
祁雲羅終於抬起臉來,滿臉的悽楚,還有淚痕,倒是將楚一清嚇了一跳。
“乾王妃,你這是……”楚一清忍不住問道,趕緊讓瑩潤取了乾淨的帕子給祁雲羅擦臉,“可是我的話說的重了?”
“不是不是,楚妃姐姐說的對,是我不會管束下人,這些年一直惹事,可是我實在是沒有法子,我性子綿軟,也沒有什麼靠得住的孃家,又不討婆婆與相公的喜歡,雖然掛著正妃的名號,可是府裡哪個側妃跟侍妾都能拿話堵我的,就連這些下人也瞧不起我……”祁雲羅低低的說著,不斷的拿著帕子擦著眼睛。
楚一清倒沒有想到她竟然訴其苦來,卻又不好說什麼,就聽她再次說道:“就拿上次我帶著焱兒登門的事情吧,我也知道冒昧的很,與楚妃姐姐並不熟悉,竟然如此麻煩楚妃姐姐,可是我實在沒有法子!在那王府裡,別的東西我也可以不爭,不搶,可是焱兒的事情我不能不管的,焱兒的娘本是我的同鄉姐妹,她臨走的時候將焱兒託付給我,他的前程,我是一定要為他爭取的!如今楚妃姐姐又有了身孕,郡王殿下也這麼大了,應該能體會這做母親的心情的!”祁雲羅低著頭,壓低著聲音說著,一雙手較著帕子。
做了這麼一齣戲,原來還是為了厲焱進宮讀書的事情!楚一清心中瞭然,也就淡聲道:“乾王妃,我是很想幫你,只是這件事情在早朝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皇上已經答應讓朱夫子進太子府教習楚翊讀書,我實在幫不了你什麼!”
祁雲羅一怔,那身子就跟篩糠氣的,全身顫抖了,許久才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你說……說皇上已經同意讓……讓朱夫子……”
楚一清耐著性子聽她哆哆嗦嗦的說完,點點頭道:“不錯,所以這事兒我真的不能幫你,不過宮裡好的夫子多的是,如果厲焱真的想進宮讀書,你們便去求皇上就是!”
祁雲羅這會兒卻是六神無主的樣子,臉上一片驚駭之色,似乎被嚇著了一般,還是那一直站在她身後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婆子模樣的人上前,低聲跟她說了,那祁雲羅這才蒼白著臉,朝著楚一清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身來告辭。
楚一清自然巴不得這個奇怪的祁雲羅趕緊離開,當即也就讓瑩潤將幾人送了出去。
祁雲羅帶著王二環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錢氏從小廚房裡出來,那王二環一見錢氏,似乎想起了那日差點丟了腦袋的事情,那臉色就發青了,趕緊低下頭,灰溜溜的走了。
錢氏端著木盤站在廚房門前,瞧得解氣的很,進了廚房喜滋滋的對郭媽說道:“咱們夫人就是有本事,這才幾天啊,就能讓乾王妃帶著那個王二壞親自登門道歉了呢,看那乾王府的人還敢欺負咱們不!”
郭媽剛才也瞧見乾王妃上門了,那王二壞瞧著也灰溜溜的,原來是這事兒,當即也就笑吟吟的說道:“咱們也算是苦盡甘來,靠上這樣一個有本事的夫人!”
錢氏趕緊點頭,又說起當年與乾王府的紛爭來,覺著那時就算是上街都提心吊膽的,主子不在府裡,就是自己丟了性命,也沒有人會站出來說一句話的,現在說起來字字都是血淚,如今卻一下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