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自家山門經多得修不完,藥田有仙露催長,丹藥有自家祭煉,法寶雖不算多,但本來青峰就不喜給弟子法寶叫他們生出懶惰之心,故青峰也是不大看得上。
這在場的都是元神級數的高人,也無需動身,各自伸出念頭去在場上一逛,便如青峰一般盡收眼底,很快許多人便憑藉念頭密談起來,亦有人見青峰兩手空空,上來搭訕,青峰只與這些人閒話家常,倒也不多說什麼。
“擅越可是要罡雲?”一個念頭遞過一句話來,青峰即刻上了心,回頭一看,卻是個和尚,顯然是方丈之人,方丈比不得蓬萊瀛洲一家獨大,勢力不少,亦有佛門中人,青峰也是不奇怪,密傳道:“正是。”
那和尚道:“貧僧有暗收過八十萬畝,不知合丹青子先生用度否?”
罡雲此物用場不少,但青峰卻是不曉得這和尚收罡雲做什麼,便問道:“大師收羅此物作何?”
“擅越問此話,貧僧倒是有些難以啟齒。”那和尚似是有些尷尬道:“貧僧出身方丈天鼓雷音寺,但寺中香火凋零,實在難以為繼,今次補天,便為了天庭幾分香火而了來,擅越若是能將自家所得那一份換作香火與貧僧,貧僧便以罡雲相贈。”
這和尚倒是臉皮厚,竟不說自家偷撈罡雲之事,青峰暗暗好笑,心中一算,想這八十萬畝數量是極多,也省得自家一些功夫,既然他要香火,分他一件地祇神器便可,由此便在懷裡一掏,隨意取了件低品的神祇道:“此物抵之若何。”
“南無不空成就佛,大善。”那和尚默默一禮,便使了個縮地之法,一腳踏至青峰這邊,袈裟一遮,便生出一方若有若無的結界來。
“大師此法似是一生佛界之法。”青峰有些見識,這等手法卻是不出法眼。
那和尚聞言又驚又喜,道:“擅越高人也,旁人只當是障眼法,不曉得我佛有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一生佛界便是由此經典而來,佛界內外以佛理相隔,外人是看不見擅越取雲之事。”
青峰微微一笑,伸手將袖袍一敞道:“往此來便可。”
和尚將袈裟一抖,便有大團罡雲往青峰袖袍裡湧去,青峰那袖袍裡自是連同了自家寶瓶,那寶瓶內有兜天袋,雖不及須彌環內無邊無際,但要裝這許多罡雲卻是不在話下。
待得收盡這些罡雲後,青峰便將手中神器交予那和尚,那和尚不由感慨道:“天神地祇可謂造孽,香火願力充裕卻不庇護眾生,反煉這般無用之物,最後竟成了做買賣的俗物,可憐萬民請願,卻成了神仙玩物。”
青峰卻是不應話,這和尚兩瓣唇自是不會咬菩薩,佛門也未必好到哪裡去,香火充裕便煉淨土,開光佛寶的多如牛毫,半斤對八兩罷了,青峰倒是覺得煉成神器未嘗不可。
那和尚得了東西,便一聲佛號,回了自家位置,不過既然與青峰混了個臉熟,他也自留了法號,這法號倒是極為常見,卻叫圓空,青峰生怕自家記不住,還唸了兩邊。
這一次易會是明著來的,大半人一尋見自家要的東西,便飛快敲定了,不過一刻鐘功夫,大都有了定數。
“諸位真是不給朱某面子啊。”但見得冷場,朱洪辰又適時上了臺道:“如此快地易完寶物,諸位總不至於這麼快便回去補天,今rì難得借來天屏傘,不如把酒投壺……”
“朱公子,貧僧師兄弟不合此法。”朱洪辰自嘲一句,卻有人蹬鼻子賞臉,他斜眼一看,果是一群和尚,不過他也不落風度,微微笑道:“我這廂地方大,也不必全都擠在一塊兒,各見主張便是。”
朱洪辰這話一出,會場裡果是三三兩兩湊了起來,青峰見得有些人朝自家走來,正yù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