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放開心懷,把一切的指望,都放在老化子身上。
一路無事,行程就快,這天肖小俠一行到了寧波,剛剛—歇下客店,老化子就不見了人影。直到黃昏時節,才見他匆匆忙忙的跑進店裡。
肖小俠和漁礁翁、薛明霞姑娘,正在上房猜測老化子出去的結果,房門一響,老化子閃身進來,順手一掩門,臉色沉重地望著肖小俠。
“進門休問枯事,但看顏色便分明。”肖小俠是何等聰明的人物,—見老化子沉著臉色進來,便知道事情有不吉之兆。當時霍然站起身來,上前一步說道:“老化子哥哥!可有訊息嗎?”
老化子一頓,忽又坦然而笑道:“老兄弟!不要急,只要有了下落,還怕找不到人嗎?”說著話,佯裝沒事似的,接著說道:“老化子方才出去跑了一趟,如果這項訊息是真的,倒是有些辣手。”
漁礁翁忽然啊了一聲,兩隻老眼—睜,壽眉一軒,說道:“如果要是在寧波出了岔事,難道兩位姑娘與南海二絕姥姥發生了過節?老化子這事要先弄清楚。二絕姥姥已經久不涉足武林,連手下人都不讓超越南海範圍,從何與兩位姑娘扯上麻煩。可是,在這一帶除了二絕姥姥,誰還能讓你老化子說—聲棘手?”
肖承遠霍然精神—震,兩眼神光倏地—射,立即說道:“我知道了!關鍵還是在‘蒼虛秘笈’上面……”
薛明霞在旁介面說道:“承弟弟!先讓老化子師叔說明打聽的經過再說。”
老化子喘了一口氣,在桌旁邊坐下來說道:“在寧波據窮叫化子的訊息,有兩位年輕英俊的相公和一位年輕的孩子,買舟搜海,至今數日不見回來。”
薛明霞姑娘接著問道:“這如何就能斷定就是鳳姐姐和藍妹妹呢?”
老化子咳了一聲說道:“這些窮化子看人不會走眼,他們先看出了這兩位相公都是身具內家功力的高手,再一描繪形象,雖不中也不遠矣。”
肖小俠微微皺起眉頭,立道:“老化子哥哥沒有別的憑據嗎?”
老化子點點頭向肖小俠說道:“最大的憑據是許久蟄而不動的南海派,突然偵騎四出,追訪‘蒼虛秘笈’的得主,忽然又消聲斂跡。如此兩相對照,還有什麼可疑之處?”
肖小俠低頭沉思了一陣,霍然抬頭朗聲說道:“既然南海二絕姥姥執意要會‘蒼虛秘笈’得主,小弟就專程跑一趟南海,即使兩位姑娘不在,也好了此一番心思。”說著話昂然拉門就走。
漁礁翁在身後叫道:“小師弟!何必急在一時,明天大家同行,老漁也要見見這位以神掌與琵琶稱絕於當年的武林高人。”
肖承遠因為從邛崍越過中原,一直牽念著兩位姑娘,而又毫無音信,如今一稍有訊息,難免怦然心動,而且,二絕姥姥之事,藍妹妹曾經一度提到,如若兩位姑娘果真前去南海,而隱身於二絕姥姥之處,自是凶多吉少,不能不為之情急。
及待漁礁翁如此淡淡的一說,才一頓而停,一陣紅暈泛上臉面,一向穩重而不浮躁的肖小俠,為何一聽老化子得來的訊息,便率然撒手就走,豈不撇了兩位老哥哥和薛姑娘嗎?
肖小俠立即回身向漁礁翁和老化子拱手謝罪道:“小弟一時情急,理應商量而行。”
漁礁翁這才一正顏色說道:“小師弟!你要知道這次南海之行,不僅關係兩位姑娘安危,更關係著‘蒼虛秘笈’的爾後紛爭。”肖小俠微微地—愕。
老化子在一旁點頭說道:“漁老高瞻遠矚,說的極是。關於小兄弟的功力,老化子當然是知道得清楚,冠絕群倫,是當之無愧的,不過二絕姥姥數十年前能夠震懾武林,而無人能當其鋒,這份功力也一定有超人之處,如果真的二絕姥姥要插手‘蒼虛秘笈’,無疑的是一個最大的勁敵。……”
肖小俠也肅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