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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雲道長此時鬚髮俱張,兩眼圓睜,暴叱一聲:“石嘯天;你好個無恥的偷襲。”
言猶未了,石嘯天老幫主應聲而出,朗聲說道:“道長休要血口噴人,石嘯天雖然不是名門大派,卻也忝為一幫之主,豈能如此偷襲於人。”
老化子此時也跟出來笑呵呵地說道:“道長!你來的不是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還是暫時留步,看過這場難得的熱鬧,再走不遲.在大平邑目前已經是明樁暗卡,埋伏重重,道長何必白花與已無關的氣力?”
老化子說著話,人已經走到天井中間,仰起頭向屋脊陰影處,笑嘻嘻地說道:“朋友!你們來意我們已經知道,招呼也已經打過了,還有什麼話,不妨快說。你放心!我們算是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要不然,你自忖能逃得脫否?“老化子如此一發話,果然陰影霍然有人一長身,站在屋脊邊上,冷冷地說道:“老化子有自知之明,大平邑不亞於天羅地網,要妄想逃走,無異於自尋死路。乖乖地,天明以前,到鎮外石橋東端,好讓你們死個明白。”
老化子介面笑道:“我老化子說你埋伏重重,你就自己貼金說它是天羅地網.你滾吧!”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休生脫逃之念……”
言猶未了,只聽得天井裡有嬌叱一聲:“討厭!不打你還不走。”
話音剛一落,就聽到“啪”地一聲,打得屋脊上那人身形一晃,差點沒栽下來。嘴裡哎喲連聲,還在含糊不清地罵著。
綠憶姑娘跺著腳說道:“一掌不夠,你是找死!”
這“死”字剛一出口.天井裡人影一閃,疾如飛矢,直撲屋脊之上。老化子在下面笑著叫道;‘姑娘!算了!跟這些無知的小輩,生什麼閒氣。”
屋脊上,藍玉珍姑娘在那裡介面說道:“這人口德不修,不給予小懲,是無公道.”
當時屋脊之上藍光一掠,想是姑娘聚瑩劍出了鞘,只聽得那人“哎啃”一聲,從屋脊上鼠竄而去.老化子回頭對臥雲道長笑著說道:“大平邑這一場拼鬥,是衝我們而來,我們前去赴約。在天明以前,道長就可以安然離開大幹邑。”說完這話,也不管臥雲道長臉上的變化,老化子竟自招呼著眾人,說道:“我們入關南下,浩浩蕩蕩,早就落在別人計算之中,太平邑之會,是我們疏於防範。來者有何人在內,我們蒙然無知,我明敵暗,多少要吃點虧。老哥哥,我們要去趁早,別讓他們恥笑我們膽怯。”
老化子很少如此一本正經地詳言得失,當前情形嚴重,不難想見一般。對方實力不明,令人憂慮.石嘯天老幫主忽然朗聲說道:“小向青和雲龍,要小心隨定幾位姑娘,我們即刻就走。”
老幫主坐鎮青龍幫以來,從未存心與人為敵,雖然手下有人良莠不齊,難免惹是生非,但是老幫主有心向善,為黑白兩道人所共知。如今竟先後遭人兜擊找岔,怪不得老幫主此時也豪氣勃然,即時騰身上屋,直向鎮東奔去。
肖承遠小俠不放心老幫主肩傷未愈,緊隨身後,刻意留神。何雲鳳姑娘緊緊握住雲龍的小手,生怕他不知天高地厚,莽然出手;薛明霞和藍玉珍姑娘,就緊緊地看住小向青;綠憶姑娘緊緊相隨。剩下老化子斷後,臨行之時,還向臥雲道長笑道:“道長有心要看熱鬧,老化子也歡迎。”
說著一聲長笑,草鞋蹋踏一響,雪地飄風的輕功一露,入影微晃,早就消失在黑夜長空之中。
大幹邑鎮外,有河水湍湍流過,寬達五丈有餘,有石橋橫跨其間。橋寬八尺,兩邊有雕刻石欄杆,年深月久,古意盎然。
此刻,天色昏暗,淡月薄雲,星光迷迷濛,但聞橋廠流水潺潺,看不清橋的彼端有何景色。
石嘯天老幫主為首一行,來到石橋西端,何雲鳳一按雲龍的手,輕輕地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