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硬拼,是難以為敵的,如此劍鞘依然不能到手,豈非毒計落空嗎?這才喝叫停手。
肖小俠一聽鬼眼婆婆如此一說,收劍叱道:“老鬼婆子你無恥之極,今天非要你流血當前。”
鬼眼婆婆不動聲色地說道:“娃娃!你如今孤身一人,能抵得過我們嗎?退一步來說,即使你手劈老婆子,眼前各門派的人少不得還是肚穿腸斷而死。”
這兩句話,確是使肖小俠為之一怔,他真的把鬼眼婆婆殺死了,無法解除眾人的蠱毒,如此又奈何?
鬼眼婆婆冷笑道:“你沒有想到吧,還是乖乖地先將‘無價劍鞘’獻上,饒你們那些人不死,餘下的再談。”
此時真是叫肖小俠英雄無用武之地,此時只要鬼眼婆婆一抬手之間,便使得眾人痛到肚破腸斷。回首再看十八位少林高僧,已經痛得聲嘶力竭之勢.
肖小俠長嘆一聲,說道:“老鬼婆子,你先將那十八位高僧,停止苦痛再說。”
鬼眼婆婆冷笑一頷首,十八位少林高僧,頓時停止了苦痛,慢慢地爬起身來。
像這樣抬手點頭之間,便能決定人的生死,這真是幾近荒謬之談。可是,肖小俠也領教過碧眼書生沈奇,知道鬼眼婆婆放蠱已經到了意動毒發的地步,較之一般放蠱的苗人,已經是有天淵之別。以她絕世的武功,再精研蠱毒數十年,確是已經到了抬手點頭之間,便能取人性命。
肖小俠滿心悲憤,只有將無價劍鞘遞過,他也明知道,這樣的送過劍鞘,也是等於白費,鬼眼婆婆豈是講究信用之人?劍鞘到手,又有如何變化?無法逆料。但是,目前站在肖小俠的地位,不將劍鞘送出,又待如何?
眼見得這一場正邪大會,正道人士是輸定了,而且輸得慘到無可翻身之地。
這一瞬間,肖小俠回視身邊—周,只見眾人都是臉帶悲憤之情,垂頭不語。
正是這時候,忽然一陣微風,肖小俠手中的“無價劍鞘”,競像是被一股吸力,吸得脫手而飛去。
肖小俠大驚,閃身—看,迎面站著一人,不由得一變而為大喜過望,撲上前跪伏於地,口稱:“恩師!您老人家來了!……”
以下的話,竟被眼淚哽咽住下,不知是喜極,抑或是太過感慨!伏在地上,說不上話來。
玉扇書生微笑扶起肖小俠說道:“痴兒!何故如此作小女兒態?”
玉扇書生如此突然出現,在東邊涼棚的人,不識的人都—致地驚奇,不知道這位中年飄逸瀟灑的文士,其人為準。
識得玉扇書生的人,即使不識而曾經聽說過的,都如大旱之現象雲霓,歡撥出聲。
西邊棚裡就不同了,禿鷹西門番始而—震,繼而悠然坐下,黑白二怪和百毒尊者,悄然噤聲,落坐一旁。只有扶桑一叟微有詫異的坐而復起者再三。
只有黑鳳幫主玉娘子嚴奴嬌一時怒叱出聲,騰身拔劍,直撲上前,連人帶劍,一陣風似的,向玉扇書生撲來。嚇得春、夏,秋、冬四婢連聲阻止叫娘不停。
玉扇書生忽然一拂大袖,微笑著對玉娘子說道:“嚴幫主!我們之事稍待再談如何。”
這一拂之間,玉娘子嚴奴嬌便如被人點中穴道,頓時呆住,站在那裡—言不發。
玉扇書生這才對鬼眼婆婆點頭說道:“鬼跟婆婆你獨鎮苗疆,已經由你為所欲為,為何尚不滿足?太不滿足,便是取辱之道,如今懸崖勒馬,為時尚不晚。”
鬼眼婆婆一見玉扇書生飄然出現之際,已經知道他是何人了,暗忖自己,斷非敵手。但是,轉而一念,在場眾人的生命,都捏在自己手掌之中;投鼠忌器,他不能沒有所顧忌。
想到這裡,霍然抬頭,兩隻老眼倏地一睜,正待說話,玉扇書生卻微笑說道:“鬼眼婆婆的放蠱手法,已經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