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當著肖承遠的面,這種“凌虛飛渡”的輕功,雖然是功力純青,造詣絕頂。但是,卻也無法
震懾住人,因為肖承遠也只要一提氣之間,做得和這位高個子老人,一般無二,毫無遜色。
肖承遠他很奇怪,高個子老人如果是十有眼力的人,他絕不致於用這種功夫,來表示炫
耀。這一個奇怪的念頭沒有轉畢,忽然間,一陣松脂清香飄進鼻內,肖承遠大吃—驚,一雙
眼睛立即凝視仔細,朝前面樹林看去。
這樣凝神一看,肖承遠立即不由地輕輕,間了一聲,隨著說道:“老人家,功力超絕,
兵刃鋒厲,肖承遠佩服。”
肖承遠自開始以來,由於王秋綺姑娘被制服在地上,對於這一高一矮的老人,沒有一點
敬意。可是此刻,他禁不住改口稱之為“老人家”。因為他看到對面齊齊二十七棵松樹,每
一棵樹上,攔腰都有一道極其輕微的痕跡。
這個痕跡,一般人是難得一見的,可是,肖承遠凝目一看之下,他看得清清楚楚,當面
這二十七棵松樹,就在方才高個子老人如此一掠身之際,齊齊腰斬。
在一瞬之間,將相距數丈的二十七棵松樹,一齊腰斬,尚不算驚人之事,值得驚奇的是
這二十七棵松樹,僅僅攔腰留了—道痕跡,其他一切如舊,不僅樹杆未倒,連枝頭的松針,
都不曾落下一根。
這一件看來不大的小事,卻包含有極高的輕功,極深的內力,和極鋒利的兵刃,三者缺
一不可。所以,肖承遠才由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高個子老人當時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肖承遠隨手抖開描金白玉摺扇。說道:“如果老
人家要以此較量第一回合高下,肖承遠少不得要勉為其難。”
肖承遠話還沒有說完,高個子老人搖手說道:“昔日玉扇書生,以一柄玉扇威鎮神州,
一身功力舉世無匹雖是事實,—柄玉扇趕盡所有兵刃,也是其因。你娃娃扇面抖開,其鋒利
之情形,較之老夫這柄陰手,有過之無不及,尚有何較量之有?”
肖承遠微微一愕,說道:“如此老人家此舉為何?”
高個子老人笑而不答,停了一會,指著肖承遠說道:“方才老夫已經說過,你娃娃不是
契約中的一員,難得有你這等人才,何必一定要拼到流血橫屍不能停止? 老夫這才想到這樣
一個折衷之法,姑作十招之鬥如何?”
肖承遠早就知道高個子老人乎白斷此二十七棵松樹,是有所用心,如今既不是他依樣畫
葫蘆,又有何種其他辦法,代為十招之鬥?
高個子沒有理會肖承遠的猜疑,只是指著二十七棵松樹說道:“如今這二十七棵松樹,
俱已攔腰削斷,僅憑風力扶持,穩立不動。仍然娃娃和老夫二人,各從一邊,同時起步,專
撿這二十七棵松樹,再斷它一次.樹身不例,松針不落,看誰能夠削一棵者為勝。一次不分
上下,更番再起,直至二十七棵松樹斷至不能再斷時為止,除非中途有人佔先,娃娃你看這
種較量方式,該為如何?”
肖承遠一聽這種較量功力高低的方式,真稱得上新奇一絕。不過也是考驗功力的最無情
的方法。
松樹攔腰已斷,著力輕敵,稍一不慎,便會使樹身倒落。何況還要搶快時間,又是凌空
直掠,這種準頭、勁道、和內力的舒放和回收,無一不是都要恰到好處。尤其愈到最後,愈
是危險.蓋斷的次數愈多,倒的機會愈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