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漓等人所在的洛城。
傀樓的暗衛遍佈各處,她帶著伶九行動不便,能躲過那些眼線來到洛城城郊已是不易。所以不能輕易現身。她找了一處大戶人家在城郊的別苑,然後殺光了院子裡的人,並讓海神殿的侍女也全都藏在此處,暫時隱匿了行蹤。
她不知道伶九為何會沉睡不醒,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醒來,但她卻知道,這一切一定和暮瞳依那個女人脫不了關係,因為伶九沉睡之前就與她在一起。定然是她施展了什麼詭計,才將伶九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葉靜衣想要報仇,想要一雪前恥,想要讓蘇夜等人看看,她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擺佈一事無成的傀儡,可當她真的打算這般去做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頭緒。
她這一路走來,所有的行動都是在伶九的指示下去完成的,如今伶九昏迷不醒,她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無頭蒼蠅,對前路一片茫然,連如何報仇的方法都想不出所以然來,她所懂得的,大概也剩下了伶九傳授給她的馭蠱之術,以及如何用這種方法去殺人,用這種方法去折磨的那些螻蟻生不如死。
或許
……她可以憑此去抓住暮瞳依的一雙兒女,然後用那對孩子來逼迫蘇夜現身?但如何才能讓暮瞳依他們相信,蘇夜真的在自己的手裡,並且被自己鉗制,然後讓他們投鼠忌器,不得不屈服與自己的威脅呢?
葉靜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公主!”門外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葉靜衣回頭,就見癸竹急匆匆的進來跪下,然後對她說:“洛城內有動靜了。”
“哦?你查到了什麼?”癸竹在海神殿一眾侍女中的武功最高,是以前伶九最倚重的屬下。經過了伶九的特殊調※教,癸竹最擅長的便是隱匿行蹤,便是傀樓暗衛也不能輕易發現她的蹤影,所以,葉靜衣便只派出了癸竹一人,讓她到洛城嚴密注視城中的一切。如今,她不過是才在這裡住了幾日,癸竹便匆匆的趕了回來。
“城主這兩日突然戒嚴,百姓們皆開始像臨城轉移,城中不斷有邊防兵將集結,屬下看情形,像是雁王要率軍出征。”
“這個時候他要出兵?”葉靜衣有些驚訝的道:“他要去攻打何處?”
“梵城外的夙衛軍。”癸竹立即回答道:“蕭太尉已經先帶了一部分人馬率先離去。去往的方向就是梵城。屬下不敢考的太近,只敢躲在暗處遠遠地觀望,但屬下發現營中有一個陌生的女人經常出入,屬下雖然沒有見過她,卻覺得她非常的面善,看起來像……”
葉靜衣的眼神微微一動,“像誰?”
“紫依祭祀。”癸竹有些猶豫的回答:“之前伶九大人將少主帶在了身邊,屬下聽說她要用易容蠱使少主恢復原本的模樣。但屬下之後領差離開,並未再見過少主,所以不能確定那女人就是少主。可是,那樣一張臉,屬下除了紫依祭祀和少主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是說,暮瞳依現在就在洛城的中軍大營,而且,她還變了一張臉,完全的換了一副模樣?”
葉靜衣緩緩站起,眼底漫起了癸竹看不懂的血光。
“是……”癸竹小心翼翼的看著葉靜衣的臉色,然後有些畏懼的回答,葉靜衣微微垂首,不再理會癸竹,但她的心底,卻猛然喧囂狂躁起來。
那個該死的暮瞳依……她此時沒有在四方城,而是在離她近在咫尺的地方。當她為了模仿她而拋棄了自己,忘掉原本該屬於葉靜衣的一切,把自己當做是暮瞳依活下去的時候,暮瞳依卻把從自己盜走的容貌棄若敝屣,拋棄了與自己重合的一切,撿回了原本屬於她的人生?
那她這段日子以來做的一切到底算什麼……
葉靜衣摸著自己已經不在豔美的容顏,臉上露出了一抹淒涼的慘笑。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