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馬屠夫治下各州陷入動盪,父親再起兵伐川也不遲啊。”
“幼稚!”曹操搖頭道,“孔明的書生之見你還當真相信?”
曹真語塞道:“這……”
曹操喟然道:“孔明雖然才智過人,卻終究年輕哪,也沒怎麼上過戰場,他不知道馬屠夫和西涼大軍的厲害哪!就算和東吳聯手,就算有長江天險可以憑仗,就算聯軍擁有絕對優勢的水軍,就當真能抵擋住馬屠夫的西涼大軍了嗎?”
曹真道:“難道不能嗎?”
“當然不能!”曹操沉聲道,“自從二十三路聯軍齊伐馬逆之後,馬屠夫的行事風格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改出奇制勝、喜歡冒險的作風,用兵變得沉穩厚重、滴水不漏,孔明自稱有妙計可令涼軍不敗而敗,無非是水淹、火攻或者瘟疫等奇襲之策,但馬屠夫身經百戰什麼沒見識過,豈能上當?”
曹真默然。
曹操忽然從袖中拿出一份詔書遞與曹真。
曹真伸手接過,惑然問道:“父親,這是什麼?”
“這是孤立下地遺詔。”曹操道,“此次伐川凶多吉少,倘若孤有個閃失,就由你繼承領地和爵位。”
“父親!”曹真急拜伏於地,雙手高舉詔書,顫聲道,“孩兒斷然不敢從命。”
“子丹。”曹操嘆息道,“人無遠慮則必有近憂啊,孤不能不早做打算啊。”
“父親。”
曹真聞言顫然,望著曹操久久不語。
……
次日。
天色微明,曹軍大營裡即響起了綿綿不息的號角聲,一隊隊曹軍士兵從大營裡洶湧而出,進至永安東門外擺開陣勢。
曹操身披錦袍,在藏霸、于禁、蔡中、蔡和、王威、黃忠、李嚴、諸葛亮等人的簇擁下策馬堪堪出陣,忽聞側後方響起雷鳴般地馬蹄聲,急回頭望時,只見薄薄的晨曦中,一標鐵騎鬼魅般從遠處地密林裡衝出,如風馳電掣般掩殺過來。
鐵騎陣前,一匹通體雪白的白色駿馬正奮蹄飛奔,馬背上跨騎著一員威風凜凜的西涼武將,武將銀甲銀袍,手執長槍虛指長天,頂戴獅頭鬼面盔,腦後地白色鬃毛正如波浪般起伏飄蕩,雖相隔數百
,曹操卻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驃悍氣息!
西涼武將身後,一杆血色大旗正迎風獵獵飄蕩,旗面上繡著一個猙獰昂揚“馬”字。
看到這一幕,曹操頃刻間臉色大變。馬超,竟然是馬超!
倏忽之間,曹操眼前再次浮起了昨夜那可怕的夢魘,耳邊更是迴響起諸葛亮的那句話:“白馬食槽,實乃錦馬弒曹也!”
于禁大吃一驚,失聲道:“主公,是馬超!”
“殺殺殺……”
于禁話音方落,緊閉地永安東門忽然洞開,黑壓壓的西涼步兵已經衝殺而出。
藏霸急策馬上前。喝道:“事急矣,主公可速回大營!”
藏霸追隨曹操多年,與涼軍大小百餘戰。深知馬超以及西涼鐵騎的厲害,在空曠的平地上曹軍很難抵擋住西涼鐵騎的突擊。
尤其讓人絕望的是,曹軍根本沒有料到馬超的西涼鐵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側後殺出,根本就連任何準備都沒有!
“不可!”諸葛亮急道。“此時若倉促退兵,必成潰敗之局!”
藏霸怒道:“涼軍兵力佔優,又有兩千西涼鐵騎,我軍倉促之間毫無準備,與之硬拼則必敗無疑!”
“主公不必驚慌!”曹操話音方落,荊州悍將黃忠忽然厲聲大喝道,“馬超匹夫耳,待末將取其性命!”
言未訖,黃忠早已率本部步卒出陣迎擊馬超。
曹操阻止不及,只得向魏延、李嚴道:“黃忠將軍恐非馬超之敵。兩位將軍可率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