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溫柔的詢問,秦蘇看過去,眼前閃過男人暗紅的黑眸,幾乎是脫口而出,“那帶我私奔吧。”
易江南怔住。
見狀,秦蘇難得真心的樂了出來,“我開玩笑的。送我回家吧,不想回公司。”
“好。”易江南點了點頭,重新發動了車子。
雖然知道是玩笑,可在那個瞬間,他清晰感覺到心在狂跳。
道路暢通,很快開到了她所住的地方,見她垂著眉眼去解身上的安全帶,頭頂上像是籠了一層烏雲,他忍不住問,“要不要,我們今天也去喝一杯?”
“不了,改天吧。”秦蘇卻搖了搖頭,實在沒精力。
“好,有需要我隨時在。”易江南也不為難,點頭說。
看著她步伐慢慢的消失在視線裡,他收回了目光,眉頭卻皺了起來。
她似乎越來越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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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
牆上的電子時鐘已經顯示十一點,秦蘇看了眼後,繼續手裡的動作。
兒子已經被她哄睡著,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電視一直停在一個衛視臺上,裡面播的什麼她都沒有留心,只是縫著手裡的童裝。
小傢伙向來活潑好動,畢竟是男孩子,要淘氣一些,所以總會不小心把衣服劃破。她也是在陽臺收衣服的時候發現的,所以就找了針線開始縫。
其實針線活她不太擅長,但這長夜漫漫,她總是要找點事情來做。
門口傳來聲響時,她一直飄忽不定的思緒漸漸定了神。
等到那腳步聲走出玄關時,她抬眼,正好和那雙黑眸撞上,此時比白天的對峙氣氛要好上了許多。秦蘇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司徒慎站在原地頓了半秒,邁步走了過來。
“雨桐的事,我都知道了。”薄唇扯動,他開口打破了沉默。
“喔?”秦蘇這才緩緩的抬眼,似笑非笑的挑眉。
見他繃著俊容不語,她笑了下,好奇的問,“是不是有些太勁|爆了?”
“是。”司徒慎低聲吐出一個字。
確實是,到現在他都久久的無法平靜心神。
“怎麼辦,要不要我給你做個心理採訪?知道摯愛竟然跟人幹過那種勾當,是不是心痛又失望啊!”秦蘇眨巴著眼睛看他,很客氣的諷。
“雨桐也是情非得已。”司徒慎眉蹙到了一起。
“呵呵。”她失笑,盯著他問,“你現在是怎樣?覺得她更加可憐,更加心疼她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犯|賤啊!”
也對,哪怕是堂弟秦嶼,當初在她將季雨桐的事說出來時,竟然也會被接受,更何況是他?
“我說了,她是不得已的。”男人沉了眉眼,只能強調這樣的話。
喉結動了動,黑眸重新落在她的臉上,他再度開口,“哪怕她有錯,可你讓宋董找上門去,做的有些過分了。”
男人語氣裡的責備和不滿那樣明顯,秦蘇手裡的針紮在了指尖上,倒不覺得有多痛,但針眼處凝出了一顆綠豆大的血珠子。
“你真的認為這一切是我有意安排的?”她抬眼回看著他,清晰的問。
“不是嗎。”司徒慎抿了下薄唇,還是蹙眉。
看著手指上湧出來的血珠凝固住,秦蘇放下手裡的童裝和針線,站起來迎上他的目光。
直直的,久久的,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如果我說、季雨桐和宋董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會不會信?”
沒有關係?
司徒慎喉結滾動起來。
他大概和公司裡的人瞭解了下,知道打人的那個是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