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受。 似乎可以減少那微不可言地罪惡感。
她也無意去真的看懂卞滄海,她只需要一個有用的手下。
又比如現在,左閒庭的話對自己可以一點誘惑力都沒有了呢。 什麼離開,真是可笑釋雲飛雖然除掉了眼下京城中所有的反對勢力,可是四方藩王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來,那麼在眼前這種時刻,留在宮中的公子們顯然就成了很好的挾制。
況且。 經過了一番整理,和幾日前地血夜一起除掉的後宮男寵也不在少數。 總不能全家被滅,還獨留一根苗養在皇宮等著算計自己吧?如今除了幾位王族世子,世代權貴,只有一些安分守己沒有什麼背景勢力地男寵被留了下來。
“他現在不想出現也沒有關係,不過給朕看好了,這萬皇城中要走的一個不要留。 不該走的一個也不能放走。 ”林微緩緩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那些王爺們不安分怎麼辦?至少兒子還在她的手中呢。 現在可不能給自己出亂子。
“是。 陛下。 ”卞滄海道,淡淡看了林微一眼,黑眸深深,猶如無底深潭。
林微抬眼看了看卞滄海,忽然勾唇一笑,道:“你以前的身份就不錯,但是如今既然深的帝王‘寵幸’,又有幸一直伴在君側。 就不要老是冷著一張臉。 ”
“否則別人看了,還以為朕就是喜歡你這種模樣。 整天給自己臉色看呢。 ”林微笑了笑,“滄海公子。 朕不是受虐狂。 ”
卞滄海地臉色有瞬間的僵硬,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調戲了,但是又好像不是?這要求似乎理所當然。 於是頓了半晌,終於咧嘴笑了一笑。
林微定定一看。 也不掩飾失望的神色,道:“你下去吧。 ”
卞滄海收斂臉上的表情,隨即又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心中居然也有一鬆的感覺,但是又有一點點的失望,這些自然是林微不知道的。 否則她如果知道自己能讓冰山動容,豈不是要驚嚇至死?
但是現在,她只是不想看到卞滄海,看到這個也許以後……會是自己同類地傢伙。
她微微闔上眼簾,小憩的片刻,居然想到了沈言青。
這個人。 是絕對不會真的愛上自己的。 是絕對不會真的妥協的。 釋雲飛之事在前,林微哪還敢相信所謂地感情。 真是可笑。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必定有自己的目的。
以前自己尚可以視而不見,自欺欺人,但是現在卻不可以。 這個隱患,林微現在不想留。 所以,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初見總是深刻的,難以忘懷的。 林微如果說自己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未免虛偽,但是說有,又是假話,她不愛他。
微微冷笑,好在,如今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林微讓身邊掌事的大太監過來,擬了一份聖旨:“皇夫因前日之事頗受驚嚇,現移居重雲峰養病,擇日啟程。 ”
這種人還是放的遠遠地比較好,沒有自己地允許,歸來之日遙遙無期。 所以無論是你真的走,還是假地走,至少在名義之上是玩不了什麼花樣。 休想在這個時候以皇夫的身份插手什麼!
林微擬完聖旨,才終於稍稍安心,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樣的隱患就該放的遠遠的。
用過晚膳之後林微才想起來,釋雲飛的屍體被自己親口命令懸掛示眾,如今這幾日風吹雨淋,也不知怎樣。
忽然低下頭來,覺得手心有些疼,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己抓的。 為什麼這樣用力?難道自己很殘忍麼?做了這樣的事。
林微安慰自己,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
正準備將這件事徹底丟到腦後,外面忽然來了人,急匆匆的模樣。 遞給她